周文彦走进房间,踩着那些粪水,走到对面墙角,蹲下身为许南霜指出,“这些全部都是指甲的抓痕,墙上也发现了血痕,呈喷溅状……”
伴随着周文彦的声音,许南霜耳边闪过那在黑暗中挣扎煎熬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这里,死者用指甲在墙角刻下了一个字母,y,虽然歪歪扭扭,但不难辨认,这或许和凶手相关。”
闻着那刺鼻的味道,眼前一闪而过那些被监禁时的画面,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多希望那个时候谁那能出现救救她,最后却一次次的失望。
许南霜猛地干呕了一下,捂着嘴转身冲出了房间。
她一路冲出了房间,不行了,她不能再这个房间里多待下去,她快要疯掉了。
留下一句她不太舒服,许南霜就在他们二人疑惑的目光下匆匆离开。
周文彦看着许南霜离开的背影,“我还没报告完呢……老张啊,你觉不觉的许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走路还爱驼背了。”
张兵比周文彦的资历深,听他又在说一些和工作不相关的事,训斥道,“我说,你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八卦?你再不认真工作,下次考核不过,我可不会帮你说好话了!”
“老张,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我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么?”
周文彦又耍起了嘴皮子,被张兵狠狠的瞪了一眼才老实。
许南霜回到了车上,只是她现在的情绪波动有点大,咬住下唇,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许南霜没有去殡仪馆,而是先回了jing局。
她刚进入办公室,就看见宫学林忙前忙后,还听负责这个案子的陆建安说道,“案发现场被人清理过,暂时还没有发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宮队,我会继续跟进调查。”
宫学林见她来了,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她,仿佛在对她说。
你是对的,昨天我就站在那扇门前,你懂我现在心里有多难受吗?如果当时他直接破门而入……
许南霜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就算宫学林昨天发现了被监禁起来的方燕珠,她也已经死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她走到宫学林面前,露出一个微笑安慰,并告诉陆建安,“不用查了,我知道死者是谁。”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头盯着她。
“死者方燕珠,今年十八岁,父亲方建同,就是方式集团的前董事长,但是他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他的女儿继承了遗产,并在今年年初,从家里搬出来一个人租房住,就是这次出事的那套房子。”
许南霜缓缓道来,那么熟悉的样子,仿佛就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还记得年初时,方燕珠和卫红大吵了一架,大概是因为卫红说她不去上班,也不上学,不务正业,骂她没用,还说是她气死了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