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氤光晕之中，小女孩儿抚摸着怀中的风筝，笑得很开心。

这个与柳如烟长得有些神似的姑娘，已经想好待会儿要怎么玩耍了。

小火雀，长相可爱，呆萌无比，是她最喜欢的灵兽之一。

手中这个火雀样式的风筝，同样让她爱不释手。

“烟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然而，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她身后突兀地响起。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人影便出现在小女孩儿身前。

“师父，风筝！”

小女孩儿扬了扬手中火红色的小风筝，一脸兴奋地嚷嚷道。

“烟儿想放风筝！”

来人看着小女孩儿眼中装得满满当当的小星星，又看了看那个做功精巧的小风筝，却没有产生丝毫动摇。

只见她伸出手，揉了揉小女孩儿的头，然后逆光说着一些小女孩儿还听不太懂的话。

“烟儿，你是太长老钦定的圣女，生来就注定会走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

“你肩将来所要承担的，乃是我整个九幽灵域的未来。”

“这也代表着，你需要摒弃掉一切普通女孩儿的幻想，你将没有童年，没有欢乐，没有情爱。”

“你的一生，都将献给灵域…”

说完后，那人收回手，重新换了一副冷漠的表情，然后转过身去。

半晌后，她转过来半张被面具所遮盖的脸：

“好了，跟我来背诵今天的功法卷轴吧。”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师尊，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突然，余长夜的话重新将她的意识体拉回到了现实。

而原本出现在自己幻想中虚无缥缈的那些景象也化成阵阵光点消失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柳如烟的眼角悄然滑落，又化作白雾散开。

意识囚笼深处，柳如烟轻轻颔首。

听到了，我很期待呢。

洁白无瑕的玉床前，余长夜仍然保持着跪坐在榻边的姿势。

而他的手，依旧在很不安分地卷动着那缕秀发。

他只知道，头发也属于组织，但是会不会作为肢体接触给予奖励，这就不清楚了。

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敢松开。

要是头发接触也能算作肢体接触的话，自己这么早松开，不就让首次暴击机会暴殄天物了吗？

该怎么办才好呢？

余长夜低下头，注视着师尊那头晶莹秀丽的头发，随意地把玩起来。

只要自己的强度把控到位，不拖拽到柳如烟的头皮，后者应该就感受不到。

正想着时，他突然发现柳如烟的脸有两根被微风掀落的发丝，好巧不巧正搭在了她的鼻尖。

虽然不至于显得杂乱，不过也禁不起细看，还会戳得鼻尖和脸皮痒痒的。

看到这儿，余长夜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来，运转灵力，轻轻一挥。

两根青丝便回到了大本营内。

“师尊，我帮你梳梳头发吧。”

自己既然是来照顾柳如烟的，就该得有个照顾的样子。

吃喝拉撒睡，除了撒目前办不到以外，别的，若是柳如烟有需求，他都可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