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豫州别驾,玄德公怎么忘了田元浩?河北人才,可是有一些看着他的,应当趁机千金买马骨。从事中郎也该给人家一个,我记得这个职位有两人,田元浩可当之。”
“至于监军,倒不是不可以。”
阎子陵这么一说刘备马改口:“也好,辟卫将军长史、司马,如此则不必任监军,将军府内务、军事全权托付先生执掌。”
阎子陵愁的不行,这两个可是俸禄千石的高官,佩铜印黑绶,就他这小身板怎么撑得起?
“州牧属官先生全兼任之,”刘备建议,“非是要劳累先生,我军所行之法于天下皆不相同,旁人来行使政务之权,未免力不从心。可令其为先生辅佐,先学本领。待人员充沛,与我军之法相得益彰了,先生再量才擢用不迟。”
阎子陵直觉头大如斗,掐指一算,至少十个职位。
但刘备说的也对,要让旁人来担任这些重要的军政职位,许多改革是很难进行下去,至少要和别人扯皮的。
算了,暂时先辛苦一点也行。
但朝廷能同意吗?
刘备决定,那就不跟朝廷说。
我就表一个职位,其他的我就说暂时没人担当不就好了吗?
刘备出去与陈群一说,陈群没找到阎子陵,奇道:“何不见这位大才?”
“先生说,他年轻气盛万一说出难听的话,回头曹操问起,岂不要令长文为难?”刘备笑道。
陈群立马不说了。
好家伙,还没见过人,曹孟德就被气了五六次,最近头疼的越来越重了。
这要是真说出什么更不好反驳,也无法否认的怪话,他万一成了替罪羊如何是好。
刘备殷切劝酒,陈群风姿雅量,夏侯兄弟也不是好酒之人,只吃了一个酒酣耳热,谁也没吃醉。
当日,夏侯渊趁着酒兴,在城内找见与民众分说开店、经营及物资流通普遍规律的阎子陵,听了半晌喟然叹道:“先生这样的高才,若是能为朝廷所用,大汉未必不能复兴。”
“曹操是个奸雄,我憎恶他,但这人目光是远大的,”阎子陵反倒劝道,“妙才将军,我才能比不曹操,但我认为汉室难以兴复,曹操也认为不可兴复,你认为我们一致认定的事情能是错的吗?天下太重,咱们寻常之人,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夏侯渊叹息不已。
他还是对大汉有感情的。
阎子陵宽慰:“将军不必叹息,大汉之志向,我等应心领神会;大汉之弊端,我等当奋力改革。大丈夫死则死矣,承列祖列宗遗志,下开万代子孙太平之一段,何等风流!”
夏侯渊亦笑,道:“是,那该是,何等风流。”
他也心向往之!
这是个异彩纷呈的时代,也是个颠沛流离的时代。但大汉的余威,还是烙刻在包括曹操在内的许多时代精英的心。
夏侯渊忽道:“先生,我等将来各为其主,沙场战死,该当如何?”
“若你们死在战阵中,我会为你们收敛,墓碑刻着‘汉将军夏侯渊之墓’。倘若我们战死,也希望你们能这样对待我们。”阎子陵正色道。
夏侯渊半晌才道:“可惜,天子权威沦丧,若不然,若不然……”
“是啊,若不然,我等一起北伐杂胡,西征葱岭,于西域之外,为后代子孙再开万里疆土,那是何等的痛快。”阎子陵拍拍夏侯渊的肩膀,安慰道,“打吧,打个你死我活,分个手段高低,让下一代拿着我们打出来的血淋淋的兵法战书去征战四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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