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虚两人吓一跳,好端端的就见这盲道士,突然神色痛苦,流下血泪。
两人正要询问,却见盲道士摆摆手歉道:“惊到二位公子了,贫道无事。”
随即自顾收拾起摊位,径自离去,眨眼就已不见踪影。
有清越的歌声响起:“大地山河一卷经,生死富贵甚分明,神奇玄妙皆谈说,青鸟含灵侧耳听。”
那种安静的感觉顿时消失,人声鼎沸,人群拥挤,仿佛刚才那瞎眼道士从未出现过。
两人甚至都忘了问道长姓名道号。
聂小倩问道:“墨哥哥,你们怎么站着不动呀。”
“嗯?”陈墨虚和王七对视一眼,王七激动道:“哈哈,道长说我是道中之人,自有机缘,哈哈哈。”
陈墨虚也觉得有些神奇,闹市之中如真似幻,道士飘然而去,就是最后那血泪有些破坏高人形象。
就在这时,有争执喧闹声传来,只见一个妇人奔走在前,一男子在苦追。
“好啊,哪来的臭道士,骗了我家男人一百两!”那妇人叫骂道。
“娘子娘子!”李掌柜急得一头汗,在后面拉扯着。
妇人双手插腰,疑道:“人呢怎么不见了,你不是说就在这吗?”
李掌柜挠挠头也有些困惑,他问了几个路人,都说未曾看到什么瞎眼道士。
就在这时,看见陈墨虚几人,李掌柜眼前一亮,上前问道:“几位刚才可看到有位盲道士?”
陈墨虚笑道:“这位李掌柜,你家娘子不是卧病在床,茶饭不思吗?我看她气色红润,中气十足,哪有患病模样!”
王七点头道:“就是就是,道长乃是真高人,你们算是走大运了,等着明年抱孩子吧!”
说罢,陈墨虚几人也自离去,李掌柜和妇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时激动不已。
却说瞎眼道士出了城,走在林间小道中,小青鸟停在肩上,‘唧啾唧啾’叫唤着。
“不可看。”回想起那一眼,道士仍觉得双目隐隐刺痛,好在本来就是瞎子。
他刚才朦胧中只依稀瞥见那少年身前有一道璀璨剑光...
...
子夜无事,静坐练功。
练习《日月引真诀》也有个把月了,陈墨虚最大的体会就是身强力壮,耳聪目明,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吃得下,睡得香,好的不得了,他想把这功法教给爹娘,可每次想开口时却怎么也说不出。
这就是所谓道不轻传,陈墨虚也不再勉强,以后总有机会。
却说这几日静坐之时,黑暗中似有一点亮光在眼前晃悠,可想要看清楚时却又消失无踪。
陈墨虚并不焦躁,祖师说过大道平常,莫作奇特想,只要专行勤练,就一定会有所成。
....
几天后,县学院,课间休息。
“阿墨,你听说了吗?”王七靠了过来。
他将手中话本《魅惑狐女传》合上:“知道那个张巡检吧?”
陈墨虚点头道:“知道,怎么了?”
“死了!”王七小声道:“马上风!死在那个四小妾的肚皮上!江州府大营都来人了。”
“啧啧。”陈墨虚从怀里掏出一包酸干梅,递给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