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一抹迟疑来。
毕竟,齐月一出门就会遇上事的名声早就在宗门传开了。
“要是……小师叔要去的话,那我们就不去了吧?”
角落里,一道细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立即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谁这么大胆?竟然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余星不过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记名弟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头一次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
宛若瓷玉的小脸飞快地浮现两团红晕,低下头,缕缕乌发散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看得一些男弟子当即就直了眼。
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师妹。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师姐?”
就在那些男弟子都陷入懊恼时,余星感受到师姐不善的眼神,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闻言,那些男弟子们又纷纷看向余星身旁的红衣女子,仿佛她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纪云裳冷哼了一声,眼神凌厉地扫射了过去,然后回头就对余星讽刺道:
“呵!看来出来一趟,你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师姐……”
“得,别叫我,正好我看着你就烦!”
目光从那张怯懦的小脸收了回来,纪云裳掩下眼底的嘲弄,转身朝齐月走了过去。
留下的余星脸色微微发白,不知所措。
“你这是怎么回事?”
待得人走过来,齐月不由地好奇道。
白鹿峰竟然还有人不怕死地去挑衅纪云裳,难道不怕被她那些师兄们给她穿小鞋吗?
“……别说她了。”
纪云裳闷闷道,“爹爹说得果然没错,男人的话根本就信不得。”
齐月闻言又觑了那边一眼,“你这怎么突然就清醒了?”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每天沉浸在师兄们的糖衣炮弹中的纪云裳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纪云裳朝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个余星被我爹爹带回来才没两个月,就连大师兄也被她蛊惑了。”
接着她就朝齐月吐苦水,吐槽了这一个多月来余星创下的“丰功伟绩”。
末了,她还问,“月儿,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像余星那样柔弱的?”
齐月本来正在思索着余星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冷不丁就听到云裳这么问。
她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是吧。不过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我肯定不喜欢这类的。”
纪云裳撇了撇嘴,然后认真地打量了下她,颇为可惜地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偏偏月儿不是,不然凭她那张脸,她也一定要趁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人给拿下来。
齐月不甚在意道,“你要是真这么在意我是男是女的话,以后我可以试试找一下恶女果。”
左右她也不在意自己是男是女,要是纪云裳以后实在看不破这个情字,她也不介意变成男人和她结契。
“月儿,你可真好!”
听到这话,纪云裳立即就眼泪汪汪地抱住了她,她没想到齐月为了她竟然还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会就是大师兄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哪有自家闺蜜香。
闺蜜这个词还是月儿教给她的。
“月儿,他们不想去了就别去。反正你等下就跟我一起走吧,我出来的时候我爹把他的鱼符给我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就上三楼包厢。”
最后两句话,纪云裳是传音过来的。
她可不想被别人听到,然后让那个不长眼的余星有机可趁,她现在看着她心烦。
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怎么欺负她了呢。
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冷意,见齐月对她的话想也不想地就点了头,纪云裳这才敛了眼底的冷色,然后一脸开心地拉着她开始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