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故名长安。
高耸的城墙,巍峨屹立。
城垣似乎在给无数过往的行人,宣示它的雄伟壮观以及无尽岁月。
这个时空的长安城,因没有黄巢这人出现,自然也就没有发生公元881年,黄巢攻陷长安再到公元883年,各路藩镇唐军攻破黄巢占领的长安城史记。
原时空,一群藩镇军如猛虎野兽一般,在长安城内肆意的烧杀抢掠,致使‘宫室、居市、闾里,十焚六七’。
如此,便也没了著名的《秦妇吟》里面的名诗: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这时的长安并没有像前世那样,出现小冰河的气候。这个时空的关中平原,也没有出现恶劣的气候,雨水充沛,使得京畿道并不会出现缺粮之机。
当然,长安乃天下京师,一个关中平原的粮食,尚不足喂养一百多万人口的神京城。
许多粮食,还是会从南边经运河运往神京。
这,便是漕运的由来了。
一辆普通的马车,由明德门缓缓地驶进神京城。
马车板儿上面,坐着一名身形中等年约五十的马夫,其人鼻子端正阔大、方形下颚,慈眉善目。
甫一进入明德门,老年马夫的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嘴里和气地朝过往行人喊着话:“当心当心,借过借过,这母马大冬天发春啦,隔边的公马快快请回避,别一会让这母马发起情来,撞伤了路人,小老可赔不起哇!”
出入城门的马车,或骑马的路人,闻言,纷纷勒紧手中的马缰,等瞧见喊话的马夫不停地朝自己点头示意,笑脸相迎,刚刚压上来的火气瞬间消失不见。
马车的门帘被人从里面挑起,一颗戴着高功帽的小脑袋,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
观其面相,约摸十四五左右,一身青衣道袍,却是一位浓眉大眼,容貌颇为俊秀的小道士。
“怂爷,你又在乱说,老白明明是公的,你却硬要说它是母的,怂爷呀怂爷!你是不是和我师傅一样,开始想女人啦?
怂爷,我跟你说啊,此次我们下山千里迢迢来神京,我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有多高兴,昨晚睡觉时,他老人家还流了哈喇子,哈哈!诶,就是不知道,这神京城,哪家的婆娘会遭了我师傅的毒手。”
“逆徒,我还差一个月十五天才到四十二,为师怎就成了老人家?还有,你这混账东西,别再败坏为师的名声,明明是你昨夜尿床了,竟污蔑起为师来了!”
“师傅,就算是我尿床,也不会尿到你的枕头上面去呀!你今天起床,嘴巴有没有异样,你自个儿不知道啊?”
马车里面,一位中年道人,五官此时有点扭曲,正横眉竖眼,下巴的胡子跟着一颤一颤地不停抖动着。
其身穿青色道袍,一头青丝挽成一个道髻,高功帽胡乱地被丢在一旁,怀里揣着一把拂尘,身后背着一口利剑,盘膝而坐。
少年道士见师傅扭转头去,闭目养神不再和他拌嘴,他便又探头打量着繁华的神京城,不时惊叹出声,啧啧称奇。
“怂爷,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宁国府啊?”
“如果中途没有与人发生事故,撞车,佑摸着,还要一个时辰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