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旁边的宫殿中,赵陈阳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雨后龙井递给晏却,少年郎望着里面上下漂浮的茶叶,勾起嘴角。
“当真是极好的茶啊。”晏却一饮而尽后直接站到他旁边那位小太监的面前说让他去带路。
“吾会尽力做的,还请这位公公带路吧。”
“喳,请跟奴才这边请。”小太监微微服了身子,拿起浮尘的手充满着疤痕,有的伤口还尚未结疤。
“行,”竟是一句话不想多说,晏却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赵陈阳怨恨的盯着晏却的背影,从一个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枚雕刻着古朴花纹的铃铛,随后对着蹲在房梁上的人吩咐道。
“就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做。”
虽然晏却已经来到这里已经很多次了,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还是第一次。
一进来,晏却确认小太监离开以后来到赵国帝王的后方,从帝王的脑后方里掏出一枚银针。
“看来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啊。”晏却望着这根血迹斑斑的银针,将自己手里的药粉敷在银针所在位置后,扔出让姜明月从她荷包里拿出来的积雪草,盖在帝王脑后。
紧接着就念了几句祝祷文,下一秒……
沉睡良久的帝王睁开眼,迷茫的望着周围的环境,看着晏却突然激动起来。
“小却!”
“嘘,安静。”晏却伸出一根食指,碧绿的眼睛盯着帝王的脸说。
耶鲁推门进来,将一个人放在原来帝王躺着的位置上。
晏却扔给帝王一套仆从的衣物后,让耶鲁用帝王换下来的衣服给躺在龙床上的那位穿上。
很快,已经处理好的耶鲁默默退到旁边,看晏却掏出一只蛊虫放在那人的脸上,不一会刚刚穿好衣服的人就像帝王躺在那里一样。
“那位是?”坐在马车上,赵宣捧着上好的雨后青花瓷杯,有些好奇的望着刚才从马车上下去的姜明月。
“我的婢女,翠花。”晏却头也没抬,只是自顾自的摆弄桌子上的摆设。
並许跟着姜明月出去透气了,一堆又一堆的蛊虫都在一个土罐里开始彼此吞噬。
赵宣也了解过有关蛊虫的事例,如果自己要是再年轻二十岁的话或许会眼馋,动用一切手段也要吞并北疆。
但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上了年纪的他突然觉得安稳度过接下来的时光也不错。
望向晏却的眼神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惧怕,北疆到底有多少秘术是他们不知道的尚且未知,敢于对北疆发动战争胜利的可能几乎为螳臂挡车。
“我想你自己也感受到了,你的生命在逐渐衰竭。”拔出银针的那一瞬间,晏却立刻将帝王的手臂抬起。
发现原本伸在赵宣小臂的红线蔓延范围更加大了,已经开始从手臂往心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