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潇一行便是陪同吕文一家,来到了沛县。
“秦先生大恩大德,老朽真是不知如何报答!”
“若是先生不嫌弃,不妨到老朽府居住几日,修正一二,再前去咸阳不迟!”
见吕文如此盛情邀请,秦潇当即应了下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来,既是已然到了泗水,那么距离咸阳便也不算远,他并不着急。
二来,若是能够借此机会,让吕家大小姐远离刘季那痞子的魔爪,便是再好不过了!
待到二人坐定,闲聊之间,吕文也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秦先生有所不知!”
“老朽此番拖家带口来到沛县,除了躲避豪强迫害以外,也是为了造福故里。”
“先生认为,一地要兴,最重要的是什么?”
见吕文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秦潇倒也不保留,沉吟半晌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人才。”
“土地再肥沃,若是没有会耕种的人才,迟早会变成荒地。”
“朝廷给的钱再多,若是没有会妥善保管、运用的人才,那便是一万铢、十万铢,也不够用!”
听到秦潇的话,吕文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感叹,后生可畏!
“先生所言极是,老朽也是这般认为。”
“因此老朽此番归乡,便是想要开设学堂,让我沛县多出几个为大秦效力的人才!”
“可惜!”
听吕文话锋一转,叹气连连,秦潇的嘴角不禁有些抽动。
你这老小子,想让我出主意就直说,还在这说一大堆前因后果的……
“老先生有何难处,但说不妨。”
“若是在下有办法,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吕文闻言,脸的愁容登时烟消云散,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秦先生这般说,老朽就放心了!”
“实不相瞒,老朽虽是颇有家资,可是开设学堂的开支,可是十分巨大!”
“场地,用具,教书先生……这些算下来,老朽可是要破产了啊!”
听到吕文的话,秦潇当即一笑,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对于吕文这种有名气的乡绅,筹钱的方法再简单不过了!
“这有何难?”
“老先生在沛县的名望,想来是十里八乡都公认的。”
“如今老先生要开办学堂,乃是大大的好事,想来有钱的乡邻都会愿意帮忙。”
“而最有钱的,自然是商贾了!”
吕文闻言,差点吐血!
合着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啊?
难道要自己一把老骨头,到那些商贾的门前去要饭不成?
见吕文一脸便秘的神色,秦潇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又是补充道。
“当然了,都说无奸不商,要他们平白无故拿出钱来,着实不太可能。”
“因此,在下建议老先生在学堂门前,立一块助学碑!”
这个办法,说白了便是和帝都咸阳的善人碑,如出一辙!
“助学碑?”
听到这新奇的三个字,吕文当即来了兴趣,聚精会神地看着秦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