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笑着摆了摆手:“比起歌功颂德,现在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二大士均一脸错愕:“什么事?风波还未平吗?”
慈航道人笑道:“不是。该把在海里泡了一天的金毛犼捞回来了。”
文殊广法天尊有些疑惑:“怎么现在才把它捞回来?”
慈航道人平淡地回答:“反正它脑子里也是水,又不怕泡,捞出它之前,总该把正事办完。”
于是慈航道人向西行进,没过多久,就找到了紧紧将身躯蜷缩在海底,不敢稍动的金毛犼。
慈航道人一声清叱:“强敌已灭,你虽在海底,也该感觉得到扰动不安的海水已经平息,为何还伏在海底一动不动?如此胆小,真是可耻!”
金毛犼听见慈航道人的责骂,反而欣喜若狂,迅速将脑袋探出水面,说话之间已带几分哽咽:“若非主人将强敌诛杀,我哪里能保住这条性命?”
慈航道人又改成柔声安抚:“你记住,让你在海底藏身,是我的命令,而不是你应该害怕。除了我以外,你不用对任何人、任何事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这一番恩威并施,金毛犼感激涕零,连连磕头。
慈航道人再次骑金毛犼,这次,金毛犼非但心甘情愿,反而以被慈航道人骑为荣。
很快,金毛犼就驮着慈航道人回到了普陀岛。
时值黄昏,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普陀岛染成金色,大海也随着被映成夕阳之色的波涛高低起伏,而状如金蛇万道。远处,深不见底的青蓝与闪烁的浮光交织,将水与天相接的界限变得朦胧。
海风徐来,普陀山的奇花异草,经清风一吹,芳香四浮。
慈航道人的长发随着海风吹拂的方向飘摇而舞,精致绝伦的容颜,亭亭玉立在暮色之中,仿佛“风华绝代”这个词,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形容她一般。
绝美佳人,与绝美暮色,相看两不厌。
就在白天,不廷胡余还在普陀岛,与慈航道人进行惊心动魄的恶战。
到了傍晚,这场大斗恍如隔世,仿佛世界本就应该安宁如许。
慈航道人深深呼吸那醉人的空气,惬意地品鉴自己居住的这一方海净土:“闲下来时,看这普陀山的风景,比我以前认知里还要美几分呢。”
她忙碌了一天,虽然不惧,但终归是劳心费神。
能观赏这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属实真正地体验了仙人是何等逍遥快乐。
“只是,身在洪荒,这种安宁又岂能久长?
“我既为观音女帝,理应独断万古,让洪荒苍生,都能享此美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洪荒成为圣人的游乐场!
“诸天万类,皆应逍遥。”
慈航道人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何等希望,终有一天能实现自己当初在玉虚宫,立下的让洪荒人人如龙的宏愿。
忽然,慈航道人觉心血来潮。
以她太乙金仙巅峰的修为,加朱明神符,本来心境之平稳,如同止水。
再心血来潮,要么是发生了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事,要么是有什么亲友遇到了多半是负面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