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胆小的可以,一个月了,住在石师兄旁边还不敢出来,整日躲在屋里。”
“我听闻他来那天被丁震踢的一记石子险些开了瓢,满脸是血。
怕不是被吓破了胆!”有人怪声道。
屋内随即跟着响起一阵乱哄哄的嘲笑声。
“就是他!”提起尹开,段建眼神阴冷没有半分醉意,语气大为不悦,充满怨念。
“他不敢出去照顾灵田,石师兄把照顾他灵田的事交给了我。”
“一个新来的弟子,整日待在屋里不动,却要我每天出去给他的田浇水除虫!”
一听涉及到了石宏,其中一两人当即声音低了下来不敢再起哄,只劝说奉承石师兄是看重和相信段师兄。
“那几亩六阳花多么重要,没有交给其他人交给了段师兄,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石师兄我段建是服的,他交代下来的事我全都照做。”
仰头豪饮一盏酒,将酒盏重重拍在桌上,段建冷声道:“只是那个尹开是什么东西,也配坐享我的汗水!”
一个多月了,也没见那个尹开来问候孝敬他一下。
酒桌上,其中一人眼珠乱转,忽然提起一件事。
“一个月前,那个尹开找到石宏师兄提出照顾灵田时,好像要拿出了半成药余当做酬劳,只是石宏师兄大方的给拒了。”
“石师兄豪爽,他却是个不晓事的!”桌上有人有些眼红道
“半成药余。”段建脸色变了变。
眼看要到月底了,整日照顾下,那几亩六阳花的药余有多少,他可是清楚。
哪怕是半成,也是一笔不小的修炼资源。
他顿时动了心思,旁边有人见他神情,想跟着喝两口汤,也劝了起来。
“段师兄,那人胆小之极,又是新入门的弟子锻体没多少时日。
我们不如去唬吓他两下。”
“我们也不多要,那半成药余本该属于劳心劳力的段师兄。”
“是极,是极!”有人呼吸急促。
“可是……”也有人害怕地泼起了冷水:“他可就住在石师兄隔壁,万一弄出些动静……”
再次提起石宏,酒桌上又静了下来,可见石宏的威势。
连段建也隐隐变得踌躇。
“哈哈,你们有所不知……”
还是那个消息灵通的又说话了,笑道。
“说来也巧,石师兄不用亲自照顾灵田,除了我们和那边开打少有外出。
素日在院中锻体练武,闲暇时在聚集地内巡视。”
“但今日不知怎么了没在院中,也没在聚集地里看见,院子空着,不知道带人去了哪里。”
几人没细想石宏反常的去了哪里,只听到确认石宏不在,心思再度活跃起来。
“这难道不是给我们的大好时机,段师兄。”
段建更是兴奋,忌讳全无,一拍桌子站起身,脸上冷笑:“机不可失,我们走。
办完事再回来喝。”
“废不了多少时间,到时想必菜还温着。”
“好!”几人当即起身跟随。
……
屋舍中,尹开正在练拳,身上热气蒸腾,散发热量犹如火炉,气血奔涌似大江。
又一个月过去,他的拳法已近乎达到圆满之境。
锻体进度更是突飞猛进。
正准备再练一会,服用最后一颗血河丹。
嘭!
但突然间,屋门再次被踹开。
似曾相识的一幕,居然在这个聚集地再度发生。
尹开转头看去,但见五六人闯了进来,他从容不急缓缓收招,随后面色冷峻地开口,声音铿锵。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