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瑶自然当他是在谦虚,会心笑道:“知识自然皆是从他处学来,极少人可自创,待融会贯通,方可创新。”
陶源点点头,说道:“不错,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
黄玉瑶双眸望向陶源,期待地问道:“公子求学二十载,想必擅长吟诗作赋?”
“我不会作诗,”陶源尴尬否认,为自己辩解道,“我虽然读书时间长,但是学的很杂,诗词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所以作诗方面,我肯定不如你。”
“小女子也不会作诗~”黄玉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陶源立马说道:“那手绢和水船灯上的诗,不都是你写的吗,我觉得写的挺好的。”
那两首诗都是小女生思春之作,被陶源捡到,黄玉瑶已经很难为情了,如今陶源提及,顿时红了脸,咬着唇,害羞说道:“公子莫要取笑小女子了~”
“真的挺好,那首‘瑶’,我觉得有一定的水平,”陶源说着背诵了出来,“月高春寒料峭,江风不扶柳腰,待我青丝绾正,尔来寻瑶可好?‘青丝绾正’,”
他说着看向黄玉瑶的一头乌发,用手试着指着黄玉瑶的发髻,但不敢碰到头发,好奇问道,“是指像这样盘起来吗?”
问及这个话题,黄玉瑶羞涩地捏着自己的裙子,犹豫着怎么回答时,在外面织布的黄玉娇却突然出现在门口,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还替嬉笑着姐姐回答了陶源的问题。
“当然不是啦,阿姐成年,便梳此发髻,若是嫁人,成亲当天,便要盘发,也称‘青丝绾正’。陶公子,你莫不是想替我阿姐盘发?”
调侃男女在一起,是大部分人都喜欢做的事情,在桃花源也是如此,有时候会因为某对男女走的太近而出言调侃。
陶源是现代人,对于这种小儿科的玩笑,几乎免疫,听完内心波澜不惊,只是微笑不语。
黄玉瑶却被黄玉娇闹了个大红脸,她偷偷看了一眼陶源,鼓着腮帮子瞪着自己的妹妹,凶道:“不许胡说!”
“阿爹好偏心,使你和陶公子谈情说爱,却要我一人织布,要这么多布做甚,还不是为阿姐备嫁妆!”黄玉娇故意哼道。
“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黄玉瑶又气又羞,恼羞追上去要教训这个乱说话的妹妹,可黄玉娇早有准备,一溜烟跑回大厅,灵活性也比姐姐强,黄玉瑶根本抓不住她。
陶源独自留在黄玉瑶闺房,感觉没意思,于是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然后走出了房间,可刚出偏房门口,黄玉娇嬉笑着便朝他逃来,他忙站定,黄玉娇却以他为阻挡,抓着他的长袍左右闪躲,朝姐姐做鬼脸,嘚瑟无比。
两人在陶源身边追逐嬉戏,免不了发生碰撞,就在黄玉娇一个左右闪躲时,反应不及的黄玉瑶一时间不知往左还是往右,脚下踉跄,竟直接正面扑在了陶源怀里,发出“啊”一声惊呼。
眼疾手快的陶源赶紧伸手抱住她的细腰,稳住了她的身子,摸在柔若无骨细柳腰上的手感,真的特别舒服,让陶源有几分心猿意马。
此时黄玉瑶更是浑身无力,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着腰,那感觉如触电一般,身体似有一股热流,很舒服,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却还是赶紧从陶源身上起来。
黄玉娇眼见姐姐倒在了陶源怀里,笑声也更欢了,显然是故意为之。
作为妹妹,她知道姐姐对陶源这个外来之人有意思,毕竟姐姐已经成年,按照桃花源的规矩,女孩成年就要嫁出去,因此陆陆续续会有人上门提亲,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
可她知道姐姐根本没有遇到喜欢的男孩,如今姐姐好不容易遇到对眼的,却看到姐姐总是害羞不敢表达,她便着急万分,因此于是故意找机会造成肢体接触,拉进两人关系。
黄玉瑶尴尬欠身说道:“对不起,陶公子,小女子方才并非有意,是脚下……”
“阿姐,地上并不滑,怎会摔倒呢,莫不是……”黄玉娇又开始调侃她,故意打断她的话。
陶源忙说道:“不碍事,你们就当我是一根木桩吧,随便怎么绕都行。”
黄玉娇却朝笑道:“公子确实是个木头,说是学富五车,以我看呀,看似俊朗聪慧,实则顶着一个大大的一个榆木脑袋!”
两姐妹围着陶源边嬉戏打闹,便已能看出她们的心思,怎奈两届文化、开化程度相差太远,陶源并没有感受太多,只觉得她们好想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保守而已。
而且,他并没有打算留一辈子留在桃花源,自然也不会和桃花源中的女孩有什么关系。
虽然黄玉瑶比云谣还漂亮,可是如果陶源真的准备娶妻生子,云谣也是陶源的第一选择,毕竟感情要有一个先来后到。
而且男女在一起还要有感情基础和类似的三观,陶源潜意识觉得,黄玉瑶出生在桃花源,价值观肯定与他相差甚远,以后要是真在一起过日子,就会出现各种价值观冲突问题。
黄玉娇用这种方式提醒陶源,心玲珑的姐姐黄玉瑶当然明白,不由地红了脸,偷偷观察陶源的反应。
被黄玉娇笑骂,陶源也只当她顽皮乱开玩笑,并没有多想,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木桩自然是木脑袋了。对了,你爹让你在家织布,任务完成了没有?完不成任务会不会被你爹打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