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只觉眼前一花,赵恒便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张三大惊,连步后撤,此时赵恒却不依不饶,往他小腹上便是一脚踢出,张三腾地被踢倒在街上,似葫芦般滚了几翻。
张三在地上滚的灰头土脸,肚子内一顿翻江倒海,苦胆都似要吐出来。
赵恒站稳身姿,嘴里的戏谑便不再掩饰。
“你个腌臜泼皮,不是说让我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为何此刻伏地不起,莫非是在消遣我不是。”
张三被这脚踢得头眼昏花,躺在地上挣扎不起,口里还直叫:“待我起来!”
听到这话,赵恒眼睛一眯,不怀好意的笑。
“哦!”
好一会儿功夫,张三手脚并用灰头土脑的站起身来,哪知赵恒又是一脚,直踢得他咕噜向后倒去,头脚相接皮球般向后滚了几圈。
两边看着的邻舍街坊、围观看客,皆拍手叫好,无不大出一口恶气,顿时无人来劝。
“公子饶命,小的该死,小的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张三眼瞅着挡不住,顿时双手高举钱袋,伏地讨饶。
此时的他一副鼻青脸肿,涕泪横流的求饶模样,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跋扈。
“哟哟哟,这不是大虫张三吗?几日不见,如何这般模样。”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哄然大笑,笑得张三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却依旧跪倒在地,不敢抬起头来。
赵恒只想着教训这厮一番,也没真想给他打出个好歹,不然也须得吃个官司,虽然他不怕,但也嫌得麻烦。
便轻提荷包,向着一旁的少女轻抛而去。
“哎!”
少女一呆,被荷包砸了个正着。
围观众人大吸一口凉气。
先前在楼上,赵恒也并未见得少女模样,此时离得近,见此情景,不免多瞅了几眼。
少女不过十五六岁,正值碧玉年华。娥眉微皱,泪汪汪的的似含秋水,皮肤白皙,一双芊芊素手捧着钱袋,纤细的腰肢下双腿笔直细挺,朴素麻布衣裙下掩盖不住的是傲人的身材。
“额。”
赵恒眼神呆滞了一刹,立马反应过来后不免也有些尴尬,只得转移话题。
“咳咳,姑娘好生收好,莫再让那些泼皮破落户给拿去。”
“多谢公子!”
“奴家阿秀,多谢公子……”
少女阿秀素手擦拭着眼泪,向前走来生生的道了三个万福。
见少女这般模样,赵恒便好奇地问了问缘由。
见此状,少女便如实道来。
少女阿秀是南陵城刘家村人,父亲早亡,只留母女和一弟弟三人艰辛度日。但赖得我家老爷仁厚,听闻少女家日子过得艰苦,便减免了些税收,方才勉强度日。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少女母亲近几月积劳成病,加上略感风寒便染病在床。她拿着本因他出嫁时唯一的嫁妆,一个玉镯子,在集市里典当铺子当了二两白银,便要去药铺抓些药材,用以治疗母亲的风寒伤。
去拿了此番行径,正巧被那泼皮张三瞧得个正着,强拿了过去,盖因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才得以幸免。
说完,擦干了眼泪,又是道了几个万福。
“赵老爷?典当铺子?感情还都是自家的产业。”
赵恒有些诧异,眼神凝视望向少女。
然后少女阿秀又悄悄抬起了点头,瞧见了赵恒这番翩翩贵公子模样,一抹绯红又是从少女的脸颊爬上了耳坠,随即又低下了头,活像一只把头埋在沙漠里的骆驼。
她先前在一旁,也是听见了众人的一片纷说,便不由得一振联想。
“公子,老爷有事找你。”
先前的两名家丁无声无息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沉声道。
赵恒面色不惊,心中也是了然。
往一旁瞅了一眼,先前跪倒在地的张三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过他也并不在意。
于是转身对着少女交代了几句,让他以后有事可以来赵府寻他后,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