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令公子头部受到重创,很难医治,而他胸口那一脚,更是伤上加伤,在加上这些天长途跋涉,路上的颠簸,怕是……唉!”大夫话说的一半,无奈的摇摇头。
大夫的诊断,如同一个晴空霹雳,韩虎一脸悲戚之色,怒发冲冠,上去揪住大夫衣衫,“玛的,你个庸医,老子宰了你!”
“老韩放手!”孙启连忙阻止,但暴怒之中的韩虎,哪里肯听劝啊,孙启又大喝一声:“放手!”
韩虎冷哼一声,依言松开了大夫,孙启上前赔礼道歉,“山野村夫,行事鲁莽,请你多多见谅。”
“大夫,可还有什么办法?”
“唉!怕是药石难医……”大夫也束手无策,死马当活马医的说,“我开一副猛药,能否见效,就不得而知了,一切看这孩子造化。幸亏他体格不错,若意志力足够顽强,能熬得过今晚,或许能有一线希望。”
“你……”见大夫推卸责任,韩虎急的又要动手。
“行了!老韩你去抓药。”孙启喝止韩虎,他心中也很痛,不想看韩虎闹下去,大夫并非故意藏拙,就是逼死他也无解,甚至会适得其反。
“今晚还请大夫留下,若有什么情况,能够及时出手救治,诊金决不会亏待您的。”孙启出言邀请,虽然如今一切都凭命运,能留下大夫,便多了一份保障。
“这个好说,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大夫义正言辞的回答。
夜幕慢慢降临,今晚的夜色很美,大家忧心忡忡的,无心欣赏,尤可儿坐在小凳子,守在床前,一脸担忧的盯着姜羽。
孙启和大夫在屋内守着,其他人都守在院子里,一边防备着有人偷袭,一边等着屋里的消息。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四更天了!
夜已深,大家伙全无睡意。
尤可儿坐在床边,困的她像个磕头虫,仍在努力撑着,心中不停祈祷着:“太阳早点升起来”,只要天一亮,少爷就没事了,可是今晚的夜好长,前所未有的漫长。她真的很害怕!怕下一刻不好的事发生。
尤可儿不知不觉,趴床边睡着了,连续奔波,她小小年纪早累的够呛,加之心里担忧着姜羽,成天以泪洗面,心神亦是疲倦不堪。
她母亲赵氏,抱她到另一个房间休息。
夜过近半,姜羽忽然咳起血来,病情急转而下,一下牵动所有人的神经,整个院子精神高度集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大夫开始忙碌起来……
清晨,院子里。
老兵们席地而坐,在屋外守了一夜,脑袋不断向下沉着,落到最低点猛然一顿,保持片刻清醒,看一眼房门,之后继续,如此反复……
像精力旺盛的韩虎,在门前不停的徘徊,不时通过门缝瞅一眼。
“哇……”
一声哭泣,响彻了整个院子,尤可儿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忍不住哭了起来。老兵们全部惊醒,瞬间堵在姜羽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