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遨面色平静,彷若对刺骨疼痛全然没有感觉一般。手中的折扇依然呈现收拢状态未曾打开,男子见状十分恼怒的握紧拳头,但语调并无太大变化:“五五开?你必死无疑!”
“你不是说并非非杀我不可吗?”秦遨谈笑自若。许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像耍无赖一般讲出这句话,男子微微一愣后,周身杀气凌厉:“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说话间,衣衫振动,长剑被气机控制横膈胸前。顿时,周围隐隐约约有几分龙腾之势,这是天子气运才可操纵的一门秘术!
一眼看到就让人觉得戾气甚重,却不知道名字为何的长剑自剑柄起到剑芒如同火焰聚拢愈发浓郁,最后竟至于灰暗。
石破天惊的脑海中闪过系统冰冷的声音:“上古有秘术,可收集千里故国山河所剩气运于一身,以达到人人艳羡的天子气运。”
恍然大悟,“小偷行径!”一声冷笑将长袍男子手中动作打断,秦遨毫不畏惧的直对剑芒:“在上下千载中找寻各大亡国残剩下来的气运应当花费了不少气力吧,当真是好耐力啊!可惜,到底是人为堆砌而来,绝非天成,破绽百出!”银色面具之后,男子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在听闻此话后出现片刻的惊惧,但随之而来的是掩盖一切的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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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之前秦遨对于男子的琢磨不透产生了一丝畏惧,那现在已经掀开那晦暗神秘一角的他对于眼前的人只剩下怜悯与轻视。“劝你一句,小心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银扇光芒流泻于长剑想必分毫不输。
“荀大人为何眉头紧锁?”当赵良手中拿着从诏狱里审讯得来的众人的供状赶到荀或所在的承明殿时,就见到本来潇洒不羁的荀大人一派愁眉苦脸,来回踱着步子唉声叹气。听到赵良的声音,荀或皱着的眉头终于稍微舒展:“子良,出大事了!”
赵良上前疑惑的望向荀或身后的桉几,只见上面赫然摆着一封印着凤凰图桉的书信,与荀或结为知己的他十分清楚,那是秦爪上报二级情报时才可用的标志。
“可是陛下那里出了什么事?”原本为清除奸佞一事取得重大进展而喜悦不已的赵良此刻只有满心的担忧。御驾亲征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何况又是在这般内有内乱外有外患国力衰微各地烟火四起的时期?秦遨刚登基没多久便威胁到了许多人的利益,想杀他的何止眼前所见到的凌氏余孽、四大藩王以及蛮夷呢,有许多深埋在黑暗中的力量也在蠢蠢欲动。
“可从传信给陛下,让李光弼等人早做打算?”面对赵良极为焦急的询问,荀或。缓缓摇头,只做一声长叹:“这件事的确和陛下有关系,而且关系甚为密切。但……”
“你就快说吧,耽误了大事你我都承担不起这个罪责。要知道西凉距离北京有数千里之远,就算八百里加急也需要七天七夜的功夫。”
“这件事并不是立即报给陛下就能够阻止得了的。是发生在巨鹿那边的事情。”荀或很是头大。
“巨鹿郡,那不是魏王秦沧的属地吗?”赵良对巨鹿郡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