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不重要,证据也不重要,只要上面想动,你就插翅难逃。
因为东方的本质是“官本位”,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所以永远不可能如西方那样出现与“白社会”相对应的“黑.社会”,充其量只能算黑.恶势力。
后期高也发现了,他的命运再风光,无非就是太平时期白手套,危难关头替罪羊。
所以他拼命向上靠拢,从服装上就能体现。从刚出头的花花绿绿,到“建工时期”的纯色西装。
到了后来的“强盛时期”,他开始戴无框眼镜,穿中山装、羊毛衫,越来越像个官员。
但,他终究不是。
这就是他拼命狂飙也难以打破的玻璃天花板。
而郑青田是知道“位置”的重要性,但半道又迷失了。不去向上爬,反而开始迷信财富、势力了。出事时靠那些钱、那些“朋友”能救他吗?
就在张泽一边喝人家的茶,一边暗骂人家时,脚步声传来了。
以张泽的听觉早已知晓,所以当崔大娘子进来时,看见的是个翩翩公子坐在那儿饮茶。
张泽装作刚发现的模样,赶忙起身拜见。
“小生张泽,见过崔大娘子。”
崔氏等张泽行完礼了,才连忙说:
“不必多礼,张公子这样的大才子能来,是郑家的荣幸才是。”
“崔大娘子谬赞了,泽愧不敢当,再者,我与崔兄一见如故,崔兄常言,长姐如母,泽怎能失礼僭越。”
张泽行礼之后躬身说道。
一听张泽提及弟弟,崔氏也不禁有些伤感,连忙让张泽坐下,又吩咐身后的丫鬟上些茶点。
张泽直到此时才看清崔氏的模样,只是一个衣着华贵的温婉妇人,养尊处优的脸上看的出几分年轻时的秀丽。
可能因为少时和弟弟的相依为命,哪怕现在现在衣食无忧,仍比同龄女子多了几分沧桑。
就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妇人,至少比张泽想的女版崔指挥好,一想着一个女子顶着个国字脸,张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想来也不可能,郑青田好歹也是一个正经科考的进士出身,怎么可能娶一个那般女子,纯属张泽杞人忧天了。
崔氏忍不住向张泽问起弟弟的近况,说出来让人难受,因京中与钱塘路途遥远,来往颇费时间,她上次见到弟弟还是五年前。
当时弟弟升为殿前司指挥,特意休了假来钱塘看望自己,一晃五年时间了,除了书信之外,崔氏对弟弟的情况所知甚少。
书信之中,也是报喜不报忧。就像五年前只说自己升任指挥,却丝毫不提自己为了拦住歹人,身中三刀。
张泽一听,连忙把身边的两个木盒递给丫鬟,让她打开送过去。
“泽在京中时,常听崔兄讲起崔大娘子对他的关爱,此来钱塘,身无长物,就画了两幅崔兄的画像,送予崔大娘子,以慰至亲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