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实力非常强大,连姐姐都不是对手,赵盼儿更是一败涂地。但是,至此生死存亡之时,自己站了出来。
只消一记“张郎爱的是自己,自己怀着张郎的第一个孩子”,就把那些人都杀的连连败退。
是啊!她们在争风吃醋明争暗斗时,只有自己默默陪在张郎身边。谁用情更深不言而喻了。
后来自己凭着张郎的宠爱,虽无大妇之名但有大妇之实。为了张家开枝散叶,自己的孩子也都是嫡子。
在自己的辅佐之下,张郎一路直上青云,最终位极人臣,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自己也被尊称为“宋大娘子”。
想着“未来”的种种,宋引章忍不住嘿笑出声,笑着发现自己脸上好疼。回过神发现宋徽音一脸怒气的扯着自己的脸,宋引章忍住疼痛咧着嘴问:
“介介,里则丝竿森沫,放搜,特冷!”宋徽音听到妹妹疼的飚方言,不仅没松开,反而更用力了。
宋引生气地说:“还‘特冷’,你也知道疼啊,我以为你这脸皮厚的没有感觉呢!怎么会‘特冷’?
我们家虽然身处贱籍,但都是忠良纯厚之人,怎么现在脱了贱籍,反倒是出了你这个‘人物’?”
说完还不罢休,宋徽音又狠狠地扯了两下,直到宋引章眼泪汪汪的,才算放过她。
宋徽音之所以这么生气,除了因为妹妹“不仁不义”外,还有是气自己妹妹太小觑世人了。
“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样把心思写在脸上?你那时还小,不知道盼儿的厉害,你以为世人都如你想的那般?”宋徽音正色道。
“其他不说,我们脱籍,要不是赵盼儿,鼎鼎大名的张大才子能认识我?难道不承她的恩情?还有纳妾,你觉得要是盼儿真不愿意,能没有办法不让我们进门?
你还把自己当成一个贱籍歌伎,所以觉得州尊的话不可违背,但盼儿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夫人‘,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大才子吗?
你觉得张泽的身份,难道惹不起杭州知府?
什么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只知道个大妇的名号,觉得掌家的‘赵大娘子’好听,就想当个‘宋大娘子’,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头背后的意味。
连对手的‘势力’都没摸清,你让我如何信你?”
宋徽音平静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直说的宋引章哑口无言。就在宋引章垂头丧气的不说话时,宋徽音突然又笑了。
宋引章不解自己姐姐现在又笑什么,按照以往的惯例,不应该到了“严令禁止”的阶段吗?怎么骂完又继续嘲讽了?
宋引章好不容易才装死挺过嘲笑,这又来,只感觉太难了。却没想到宋徽音没有笑她,反而摸了摸她的脑袋。
随后宋引章就听到姐姐如天籁般地声音:“虽然你小看了赵盼儿,还忘恩负义,但其它说的也没错。
我们和赵盼儿始终不是一条心的,哪怕关系再好也是如此。
我之前没有想到京中“大敌”,只想着做她的‘好姐妹’和她‘姐妹同心’,只求在她准许后,生下个一儿半女,下半生也是有了保障。
但现在乾坤未定,事情未必没有变数,我们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你继续按自己的想法来,至于我?我还是跟在盼儿身边,她是我认识的人中,胜算最大的。”
迎着妹妹期盼的目光,没等她说话,宋徽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开什么玩笑,帮她?不是看不起自己妹妹,她?毫无胜算!
当然,说不定撞大运了呢!至少,现在她有了两个选择,真当自己杭州乐营宋娘子的名号是白来的啊!在下也是读《三国志》的,诸葛家的事也是知道的。
既然姐妹俩都已经把话说开了,宋徽音准备撵妹妹回去,她这个身板哪有银瓶抱着舒服啊!
正准备说呢,宋徽音又想起一件事,问宋引章为什么要和孙三娘不对付。今天看一天了,时不时就见到宋引章对着孙三娘咬牙切齿。
也就是孙三娘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没发现,盼儿、银瓶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罢了。
宋引章一听这话,怒道:“孙三娘,乃一生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