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定计要左欢去刺探何从景的秘密,左欢就觉得此人大不简单,连白薇都为他所用,那么郑昭自然也是他的私人了,只是左欢没想到丁力也是南武公子的人。左欢道:“南武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丁力道:“人中龙凤!苍月公高标共和之帜,但左欢觉得,以苍月公的能力,要把共和付诸现实尚有距离,能建共和者,大概唯有南武公子了。”
他说得如此夸张,左欢心里大不舒服,道:“你方才还在说明君贤臣不足恃,现在又在大赞南武公子是明君了。”
丁力正色道:“南武公子并非是君。人力有时而穷,但也有一些人能力极强。像你左欢都是征战杀伐之材,非治国安邦之材,而南武公子则是经天纬地之人。”
左欢心中大不服气,道:“好吧,日后定要见识一下丁将军所言这经天纬地之人。”
这南武公子与左欢素昧平生,但在五羊城时他就想利用左欢,而丁力对他又如此推崇,不知为什么,左欢登时觉得此人实在很讨厌。
帝国军中,左欢最讨厌的人大概就是毕炜了,因为毕炜总喜欢算计别人,而这南武公子在算计人这点上倒与毕炜别无二致,只是计策有高下之分而已,所以毕炜好用计而不能笼络人,南武公子算计了别人,别人还当他是好人。
他这种人,说得再好听,也只不过是个何从景一般的野心家而已。只是左欢知道丁力对南武公子敬若天人,左欢要是说了这番话他也听不进去。日后丁力落到左欢手上,就算求死左欢也不会杀他的,但这南武公子就绝不能饶了。
想到此处,左欢站起来道:“丁兄没事就好,明日就要进攻了,左欢也要速速回去准备,先告辞了。”
他也站起身,说道:“对了。来有件事,北门外地势不平,你千万要小心。”
他说这话时,却全然一片诚恳。左欢心中一阵激动,点了点头道:“好的,丁兄没事就好,你也千万要小心。”
他脸上仍是微微笑着,但在一瞬间,左欢看到他的手指极快地一颤,不由大感惊奇。丁力这人极其镇定,从他的样子上看不出心里的变化。
左欢苦修《道德心经》,虽然对读心术仍然毫无头绪,但是察颜观色的本领却已大有长进。
丁力纵然镇定,毕竟不是神仙,左欢说的话平平常常,到底哪一句打动了他?但此时丁力已在送客,左欢也只得向外走去。
共和军的营房内,人群川流不息,但声息非常低,左欢暗自咋舌于丁力治军之严。地军团之精锐,为人公认,左欢带兵也够严了,但也做不到共和军现在这样子。丁力如果真的成为左欢的对手,实在是个很可怕的敌人。
刚出门,冯奇已迎上来,道:“左将军,回去了么?”
左欢道:“是。”却见他面色有点异样,道:“有什么事么?”
冯奇道:“方才魏风突然犯了绞肠痧,痛晕在地,左欢让他躺在车中了,左欢去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