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臣焦急的等待着主客的来临时,内宅一处小院雅座内早有人等候在内了。
“老雷,这左欢会不会不敢来啊?”充满磁性的女子声音一听就知道时那个名唤朱娘的妇人,话语中总有那么一丝挑衅的味道。
“朱娘,你未免也太小看那李左欢了,号称西北王,又在他治下,若是他真的失约,这种人不见也罢,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何以制霸天下?还是早些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来得稳当。”雷姓汉子正是那位在白象湖畔寻机想察看西北水营的古铜肤色男子,今日却是穿得格外正规,一身唐族长衫显得粗犷中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哼,那很难说,咱们又没有暴露身份,也许他不屑于与咱们一见呢?”被唤作朱娘的妖娆妇人反问道。
“那就只能说咱们和他没有缘分了,不过我想他不会这么草率。和咱们打交道那个姓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从眼色中估摸着他多少对咱们的身份有些知晓,我想他会左欢封不动的向李左欢汇报的。现在就看李左欢有没有兴趣了。”
雷姓汉子冷冷一笑,若有所思的道。
“哦?你是说姓魏的对咱们那一重身份有些知晓?”妇人怔了一怔,接口问道。
“当然是我大东洋上的身份,不过估计从大东洋上的身份猜到咱们的底细对李左欢来说也不时太大的难题,何况今天要和他谈我也不打算瞒李左欢,也没有必要。合则联手,不合则好散,干脆利落些好。”
雷姓汉子语气很平淡,不过眼眶中一抹火花却是灼灼跳跃闪动。
门外想起一阵脚步声,雷姓汉子和妖娆妇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点点头,站起身来,门被推了开来,早有魏东臣躬身先行进来,一名青年男子手持折扇漫步而入,身后两名神色沉静的男子却是一左一右护住两翼,仔细打量着房中摆设和其他。
“苍圃兄,朱夫人,来来来,我来二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咱们西北军政节度使李左欢李大人,李大人,这两位是雷先生和朱夫人。”魏东臣有些迟疑的介绍道,他连那个妇人的姓什名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妇人与雷姓汉子是同路人,但不是夫妻。
还没到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北京城里,大雪纷飞,家家户户的房顶,都堆着厚厚的一层雪,放眼望去,只见天地相连,迷迷蒙蒙的一片灰色。
风很大,刮得枯枝上的积雪片片飞落,寒蛰惊起,群鸦乱飞,大地寂然。
西皇城根沿着紫禁减的一条碎石子路上,此刻也静静的没有
一个人影,唯有紫禁城上巡弋的卫士,甲声锵然,点缀着这寒夜的静寂。
可是你越往回步走,天就仿佛越早,西城大街上,灯火依旧通明,街上冒着风雨来往的人们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