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阳光普照,清晨的太阳洒满的开封,
当阳光缓缓照入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刘娥醒来了,宫女和宦官极其熟练的端来洗漱的用具,
漱口,洗脸,穿衣服,梳头发……
这些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只是坐着,就有人极其舒心的帮她了,
“太后。”大宦官赵三德在门口请安,
“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了?”
到了赵三德这种都都知的宦官,几乎可以比肩朝廷一品大员,
不用每天来请安,也不用伺候刘娥,只是重要的事情要汇报,空的时候跟着就行,
况且赵三德的岁数不小了,50多岁,在襄王府的时候,就跟着刘娥,是老人了,三十年风雨陪伴,可以说几乎是刘娥的亲人了。
襄王是刘娥老公宋真宗赵恒早年封的王位,宋真宗早年还是干得不错的,提到他,就不得不说一下影响大宋百年的澶渊之盟了。
能够影响两国一百年的合约,可见它的厉害了,那是国战,一个不好要灭国的。
景德元年,也就是公元1004年九月,辽军入侵大宋,辽朝萧太后与辽圣宗御驾亲征,
直接率数十万大军南下,一路攻城拔寨,兵临澶州城下,宋廷震动。
据估计大辽至少出兵30到40万,史料记载大辽巅峰时期约兵力在40到50万之间。
这一次可以说是倾尽全国之力了,大有一口气灭了大宋的打算。
而且,这一次大辽是非常冒险的,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毕竟要灭大宋,不容易,
所以,辽军选择长驱直入,绕开宋朝重兵把守的城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到黄河岸边,威胁着开封城。
他们也相当的厉害,短短一个多月,大辽绕开定州、镇州、高阳关一线的20万宋军,来到了澶州城。
毫无疑问,辽军有奇才,他们也在赌,因为只要辽军迅速攻下澶州,逼近开封,打下开封,大局就定了,背后的二十万大宋军群龙无首,必然崩溃。
当然,人家也不是赌徒,作为一个合格的君主,萧太后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打,一边派人给大宋写信,说辽国方面有意议和。
辽国的战略意图很简单,边打边谈,如果冒险成功,拿下开封,便能灭了大宋,一统天下,走上人生巅峰;若是不成功,有议和作保障,至少能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萧太后这么做有远超常人的政治眼光,因为大辽耗不起。
自宋太宗伐北汉,与辽国第一次交手开始,到宋真宗景德元年。
宋辽在这25年中,双方都战死数十万将士,且不分胜负。
但对辽国来说,它的人口和经济是远远不如宋朝,根本就耗不起。
他这时候就像是当年三国时期,刘备的蜀国对比曹操的魏国,只能主动进攻,不然迟早被耗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辽国的决策层,就赌了一次国运,就是干,举全国之力干,干赢了,灭大宋,天下一统,不赢,打到让你怕我,知道不能惹我,我们签合约,我得好处。
这个时候,已经说国战了,宋真宗其实是害怕的,大宋的皇帝都这样,软弱,
他想迁都南逃,宋朝大臣王钦若主张迁都升州,也就是今天的南京,陈尧叟主张迁都益州,也就是成都。
若是真迁都的话,不出50年,大宋必然被灭。
宰相寇准力请宋真宗赵恒亲征,他说了好多理由,最主要有三条:
第一,已将20多万重兵部署在瀛洲、镇州、定州、高阳关一带,他认为辽军害怕后路被截断,必定不敢深入,毕竟战线太长了,容易全军覆没,
第二,若是宋真宗御驾亲征,在澶州驻扎,再下令镇州、定州方面出兵,会合河南军队,前后夹击,必然能成功。
第三,如果辽军还是继续南下,其国内必定兵力空虚,那甚至必要的时候舍弃开封,宋朝派精锐部队进攻辽国,直接打大辽国都,咱们来一个互换。
基于这些考虑,胆小的宋真宗才敢前往澶州,但最主要还是被寇凖逼的,而且刘娥力主他御驾亲征。
所以宋真宗便被逼上梁山了,只能御驾亲征,皇帝都来了,宋军自己精神倍增,终于在澶州给辽军以有力的反击,
当然也有大宋的武器给力,大辽将军太目中无人的缘故。
据说宋军大将张环在澶州前线以八牛床子驽射杀辽南京统军使萧挞凛,头部中箭坠马,
辽军士气受挫,萧太后等人闻挞凛死,痛哭不已,
然后一系列大战,使辽朝统治者认识到宋军和中原地区的人民是不可轻侮的。
于同年十二月,宋辽双方订立了和约。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澶渊之盟”。
其主要内容也非常简单:
第一,称兄弟。我们不打了,结拜为兄弟吧,自从,宋辽为兄弟之国,辽圣宗年幼,称宋真宗为兄,后世仍以此论。
第二,划底盘。宋辽以白沟河为界,辽放弃瀛、莫二州,双方撤兵;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
第三,纳贡。宋每年向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
第四,互市。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从此以后,辽国就不敢发动大规模的入侵,宋辽边境干戈宁息,贸易繁荣,人民生活安定。
澶渊之盟有很多积极的影响,毕竟谁都不想天天打仗。
但可怕的是大辽和大宋都没有居安思危,导致武备松弛,后期皆为女真建立的金国击败。
辽国残余势力只得西迁,在西域建立西辽苟延残喘。
宋朝也失去淮河以北大量土地,甚至北宋灭亡,赵跑跑建立南宋,被迫向金国称臣。
宋真宗御驾亲征是极其难得的,在软弱的老赵家是难得一见的。
大宋一共就三个御驾亲征的皇帝,
第一个,毫无疑问,宋太祖赵匡胤,此人说是雄才伟略,丝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