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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汽车上。

程雪和薛敏面色无光的坐在临时作为座位的小板凳上，在两人旁边的座椅上，是一直拿着手机和女朋友打电话的程立。

“妈，爷爷走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吃不到爷爷打的糍粑了。”

“你爷爷年龄大了，迟早有这一天，别伤心……”

“烦不烦啊？我在打电话呢！”程立挂完电话，忽然转过头来，怒吼道。

“年轻人，听了半天，这坐在地上的是你妈妈和你姐姐吧，就这样跟她们说话？”前头的人看不过去，说了一句。

“管你屁事，老家伙，多管闲事。”

“哎。”前边的人摇了摇头，闭口不言了。

“小立，你跟人好好说话。”

“给我一千块钱，让我给女朋友买礼物，就好好说话。”

“哪有钱啊，小立，你爷爷丧事要花的几万块钱都不知道咋办呢。”

“不是有多管闲事的买了很多东西，花不了多少钱了吗？”

“非亲非故的，我还是得把钱还掉。”

“咋就非亲非故的，姐姐和他……”

“别说了，程立！”程雪起身道：”有你这样说姐姐的吗？以后，别想找我要一分钱！”

“那可由不得你。”

“小子，忍你很久了，我看了，你身上披的是人皮吗？咋尽说畜生话。”客车前边，一名壮年男子说着云湘县的家乡话，骂了句。

“管你屁事。”程立依旧回道。

“行了，再吵就滚下车！”秃顶男子正准备向前教训，司机说话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少管闲事，真打起来了，赔的都是血汗钱！”

“小子，等下车，劳资不教训你一顿，李字倒着写！没见过你这种畜生！”

壮年男子怼了一句，坐了回去。

“儿子。”薛敏压低声音道：“在外面注意一些啊，外人可不像我们，真打你了，妈妈心疼啊。”

“慈母多败儿啊。”前头执言的人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闭眼睡觉了。

听到这话，薛敏心中一痛，不过，已经形成习惯的她还是……改变不了。

“妈，快到了，程立，你等下一下车就快点跑，你打不过那人的。”

“管你屁事。”

汽车一到高速口子，就有一批人下车了。

程立一下车，刚拿完行李，壮年男子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小子，记住这教训，我算是好的，如果是遇到狠的，在车上那样说话，早就被开瓢了。”

“打的好。”

“这孩子，如果不打，以后不知道闯出多大的祸事。”

“别说了，和我们无关，回家过年。”

“开尼马。”

壮年男子打了一巴掌后，就转过头去，准备回家了。

感觉被下车的所有人嘲笑的程立拿起路旁边的石头，猛的就是一下，壮年男子倒在了地上。

任邢刚开车到达，就看到这一幕。有着职业习惯的任兴以最快的速度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