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微微抬头, 下颌弧线分明, 碎发从他鬓角滑落,他双眸冷冽, 眼前这个岐太强势了,一点都不乖巧,他薄凉的斜了一眼岐,说了两个字,“不喝。”
岐端着碗在原非旁边站了一会, 然后哦了一声, 倒是没有勉强原非喝碗里的东西,而是把骨碗放在原非手边的石桌上, “你想喝就喝。”然后去外面宰割猎物去了。
晚间吃的是岐烧的, 一骨锅的乱炖,内脏肉块煮在一起, 都是荤腥的食物, 不见一点野菜, 原非感觉自己本来就上火, 也不敢多沾荤腥, 吃了小半碗就不吃了,最后岐把一整锅都吃了个干净。
看得原非有些瞠目结舌。
他知道岐一向能吃, 毕竟雄性消耗大,可这也太能吃了,那么大锅的东西吃到肚子里,也不见他肚子鼓起来。
猎物剩下的肉则被切割成一条条的挂在了树洞口的架子上, 抹上褐色的盐果等风干就可以储存了过冬的时候食用,猎物的头丢在了树洞旁边的空地上,这算得上一种象征,哪个树洞旁边的猎物骨头够大够多,说明这个树洞里是个非常强壮的雄性。
原非和岐都喜欢去猎猎物,他们树洞口的猎物在部落里都堆成了森森的白骨。
每个雄性战士都喜欢收集自己的战利品,岐也不例外,一般的雄性家里都会摆放着凶猛猎物的头骨,但原非只喜欢树洞里清清爽爽的,所以就算再想留下,猎物的头骨也必须扔外面去。
半夜的时候,原非是被渴醒的,树洞里黑乎乎的,火堆处还隐隐约约有些火星,粗喘急促的呼吸声暧昧的响彻其中,岐睡在不远处的地方,与原非相隔有些距离。
恍惚间呼吸都是滚烫的,原非咽了口口水,轻手轻脚下了床,打算喝碗凉水降降火,结果一端骨碗,发觉里面是已经凝块的血,这是岐给他割的那晚生血,已经结成了暗红色的血块,原非把碗一搁,皱起了眉,朝床上岐的位置看去,几天前岐说的话犹如在他耳边。
“他们喜欢强大的雄性,特别是他们的领头者凶猛强大,但每到春季是最渴望和雄□□/配的。”
“春末了他们发/情会更厉害。”
原非瞬间有些站不住,他看着岐在黑夜中隆起的大身板,慢慢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你今天猎回来的猎物是什么?”
他看到岐把猎物砍下来的头扔在树洞旁边,猎物的头上似乎是有着两对大角。
“肉。”岐在原非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就醒了,他坐起,猛的伸手把原非拉进怀里禁锢住。
雄性气息裹紧全身,原非的小腿不自觉的绷紧,有些微微打颤,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淡漠些,但呼吸不自觉的加促,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今晚那锅肉,你是不是又乱喂我东西了。”
“野鹿子的肉好吃,可惜你没喝血,成块了,那个是好东西。”岐埋守在原非的颈窝,舔了微热的皮肤一口,低沉的声音似缭绕般侵入原非的每一寸皮肤。
他一只大手卡在原非的腰上,道出目前的原非狼狈的事实,“现在,你自己扑上来想和我交/配的,真热情。”
原非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薄红,他咬牙想从岐旁边下去,但手脚不停使唤的巴在岐的身上,紧紧的缠着,两人瞬间在床上滚做一团,兽皮被胡乱的踢下了床,混乱中还有些理智的原非抓过一些东西塞给岐的手里。
条纹的果子被岐捏碎用在了原非的身上,至于那几根拇指粗细的棒棒被岐转头扔到了树洞的角落,发成哐当的声音。
“这能拿来干嘛,太细了,我的大,用我的。”
原非:“……”
他拿给岐是做前戏的,不过这会不重要的,原非湿哒哒的,原比想象中的柔软,一切顺利,没受一点的伤。
洞里石床似要崩裂,高高低低的呻/吟声透过洞壁变得色/情,动静太大,岐那几碗生血不是白喝的,做到一半,他深邃的眼神浮上一层冽光,随即照着原非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铁锈味在口腔中扩散开,他贴着原非的脖颈在原非耳朵喃喃了一句。
彼时原非眼神不甚清明,皮肤被汗水打湿浮现出一层暧昧的油光,根本没听清岐说的是什么。
树洞外的落叶在风中荡起,一阵扑腾的声音划过,静悄悄的落于树洞的通风口的位置。
折腾了一整夜,原非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兽皮,床上都是雄性的气息,蛮横又霸道,原非把头埋了埋,喜欢这个味道,他现在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床边热气袅袅,似一缕薄雾,原非忽的睁开了眼睛,他从床上半坐起,兽皮从他身上缓缓滑落,光裸的胸膛上齿痕交错,有些触目惊心,原非视线从薄薄的热气中移到了床边的东西上。
床边放着的一骨盆冒热气的热水,边上的石凳上还叠放着一块干净用来擦身的兽皮,除此之外,火堆烧的明亮,里面也烧着满满的一骨锅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