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一次我绝不骗你。”

康斯坦丁眼角直抽抽，想必一定是觉得平时骗人骗多了，现在反倒是被别人保证不骗，多少感觉有些不太真实吧：“我当然有相应的咒语，但我劝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我能保证，能从她身体里把恶魔剥离出来。”

林文点点头，但还是站在原地。康斯坦丁瞥了林文一眼，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蝙蝠侠身边，伸出手：“给钱。”

“？？？”

身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不是没碰到当街冲自己要钱的人，但像这样直接伸手要钱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上下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之后，韦恩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嗓音暗哑：“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能帮忙让眼前这个女孩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女孩子？布鲁斯惊讶地看向眼前的由铁索组成的怪物，想到在阿卡姆见到的那些实验品，陷入沉默。他向后一步，给男人让出道路。沉默，就是他的同意。

男人扔掉手里的烟，一步步走向怪物，夜里飘来他的声音：“康斯坦丁。”

布鲁斯看向刚刚说话的男人，恰巧男人回过头来，重复了一遍：“约翰·康斯坦丁，这是我的名字。我被人称为地狱神探，干这行是要钱的。”

布鲁斯盯着康斯坦丁摩擦的食指和大拇指，点头。如果眼前这个叫康斯坦丁的男人拥确实能让安娜复原的话，他是不会吝啬于一点点钱财的。

“前提是你能做到。”

康斯坦丁脸上露出笑容，走到没有反应的怪物身边。怪物突然在这时开口，是一个温婉的女性的声音：“没想到我今天居然会这么幸运，见到了地狱领主想找都找不到的男人，约翰·康斯坦丁。”

“你现在见到了，不高兴么？”康斯坦丁从风衣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还有一只十字架。他打开书，把十字架举到怪物身前。

“呵，那些地狱领主想杀你想的都快疯了。不过，康斯坦丁，你应该放过我的。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你不攒点阴德吗？这个女孩，她需要我的帮助。”

需要帮助？布鲁斯听到怪物在说什么。他看到康斯坦丁在默默诵读经文，在身上划十字。康斯坦丁没有对怪物的话做出反应。

圣经上的经文从书本上脱落，化作金色的符字缠在怪物身上，一点点把怪物覆盖。怪物尖声叫起来：“康斯坦丁！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难道阻拦正当的复仇么？”

“闭嘴，你这个恶魔。你所谓的帮助，所谓的复仇，不过是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罢了。你想要女孩的灵魂，不是么？”康斯坦丁用力地将十字架贴在怪物身上，怪物身上的铁索变成血一样的红色，那些密密麻麻的锁链，缓缓消融在空气之中。

怪物慌了：“康斯坦丁！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居然还敢自称自己是正义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怪物，或者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疯狂地叫着，但她的声音一点点变小，消失。直到一个失去意识的女孩，从崩坏的铁索之中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