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给的真是潦草,连院长的履历都没看就高薪请过来了,不过钱到位就行。林文走进公寓,抬头一眼,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公寓楼道里面密密麻麻站满身穿黑西装的大汉,脸戴墨镜,此时正全部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文。
“哦,您就是阿卡姆疯人院的新任院长吧?”一个干瘦的老头在保镖的搀扶下走到林文身边,干枯的双手握住林文的胳膊,干涸的双眼上下打量林文,“跟我来见见病人吧”
虽然没见过老菲勒拿是什么样子,但估计就是眼前这个小老头。他身上有一股林文很不喜欢的味道,还有他那枯枝般的胳膊,脆弱到林文觉得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断掉。
林文总感觉这事不太对,可想了想那些绿油油的钞票,林文按捺住想要把他推开的心,顺从地跟在小老头身后上楼。
上了二十几层,经过好几道由保镖组成的防线后,小老头拉着林文站到一扇铁门前。
“我家女儿就在里面。”气喘吁吁的小老头手哆嗦着从缝在衣服里面的口袋中取出一把带红绳的钥匙,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院长你进去看病吧,我就不进去了。嗯,不用担心她会伤害您,她已经被捆在床上了,在最里面那个房间。而且我还在里面安了摄像头。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进去吧。”
厚重的铁门是小老头身后的保镖打开的,林文也没多说什么。雇主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虽然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但为了钱,林文走了进去。
屋子里充斥着很浓的香料味,而且没开灯,整个房间昏暗无比,只能勉强看清东西的大致轮廓。
林文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最里面的那扇门,找到了自己要诊断的对象。粉色的睡衣,金头发,蓝眼睛,被好几道铁链锁在床上,嘴上还带了个口球。她在见到林文走进来之后,就开始疯狂挣扎,似乎想说什么,锁链也开始哗啦啦地作响。
林文倒是没着急开始看病,而是站在原地开始打量这个屋子。屋子里的粉色未免太多,各式各样的粉色挤满这间屋子的角角落落,反倒显得房间角落里冒红灯的摄像头格格不入。
窗户上安有铁栅栏,挡的很严实,要不是还能透光,林文都会以为这是用一整块铁封住窗户。那铁栅栏也是漆成粉色的,不过它不是安在窗外,而是在室内,这就有些奇怪了。
林文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本子,伸手拿起。是她的病历,上面的内容其实很少,大致就是说某一天这位名叫安娜的二十几的女性疯了,分裂人格,有自己的,还有别的,然后就没了。
“这份病历写了等于没写啊。”这病历本不知是谁写的,屁用没有,林文看完后都不知道自己前任的主治医生给这个女孩子开了什么药,给了什么治疗疗程……什么都没有。
这让林文多少有些头疼。
“要不还是催眠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人格分裂并不罕见,但搞清楚病因最重要。虽然林文本身并不是心理医生出身,原身才是,但他也懂得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句话的意思。
正当林文在带过来的挎包里寻找催眠用具时,锁链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林文警觉地抬起头,发现原先被铁链包裹的安娜从床上消失了。来不及多想,林文掏出黑键投影出剑身,再灌入魔力让它成为简易的盾牌——
下一秒,林文便与墙壁的碎石、变形的铁栅栏,还有黑键的碎片,一起在高空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