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疼了，从躯壳延伸到灵魂，似有千万根针在扎刺她般。

顾昔时的面容无了血色，如死人般惨白，她紧咬着牙，身子不断颤抖着，冷汗直下。

她真的很想止步，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没有到终点，还没有。顾昔时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尖叫，在她再登上一个台阶时而止。

顾昔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登上台阶的那一刻，全部的痛苦瞬间被放大了数十倍，所在的空间不断扭曲挤压，她听到身上的骨头传来咔嘣的粉碎声，无尽的痛苦，瞬间将她投入到吃人的深渊中。

“放弃吧——”低低的叹息，不知从何处而来，顾昔时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她精疲力尽了。

她顺从了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叹息声，渐渐有了放弃的念头，无边无际的痛苦，无边无际的黑暗，她慢慢昏迷，停止了行动。

止步于十九阶。境外的修士们看着一时陷入昏迷了的顾昔时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声，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那些紧盯着顾昔时，期待有奇迹发生的修士，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之后，终究失望地移了眼。

“嗷——嗷嗷——”在黑暗中闭了双眼的小女孩隐约听到了一阵叫唤，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更急促，模糊地，好像有什么被她遗忘了的信仰慢慢拼凑了起来。

“大猫。”小女孩无意识地自喃，紧闭的双眼不自觉有泪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