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之桃:“我知道上车,我就是想问问……”
侍卫长刀鞘往前递了递,一点通融的余地也不给。
束之桃张了张嘴,在棕熊的劝告下只好耷拉着小脑袋爬到车上去了。
马车车厢离地面有些距离,她上车是被景蜇抱上去的,现在没有景蜇,她也没胆子在景蜇的地盘让侍卫扶她——不自食其力还能怎么办。
束之桃折腾一番,额上出了点薄汗。她也不擦,继续拉着车帘望着外面,等景蜇回来她能第一个看见。
束之桃:我想抱抱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棕熊:他回来听说你下了车,肯定会认为你想跑,你不如好好想想解释的话。】
束之桃:这有什么呀,一路上我们都得坐在一起,今天他不肯信明天也信了!】
一旦确定景蜇是自己男人,束之桃就对他有莫名的信心,也根本不怕他了。
都是自家人呀,再凶能凶到哪里去?
*
一刻钟后,景蜇提着包好的烧鸡上车了。
侍卫长说桃桃下来了一趟,说要找他——找他做什么?他在车上时看也不看他一眼,一下车就要找?
想跑。
就是想跑。
景蜇即使耐力再好,也差点把糖葫芦丢掉了。
带着一身风雨欲来的气势上车,景蜇一眼瞧见里面的人坐得像个见了先生的学生那般端正,一双大眼睛巴巴的在他手上转了一圈,表情有些小小的讨好:“我的,我的糖葫芦呢?”
他不讲话,沉着脸坐回榻上,找了个小桌子搁在面前,用手指慢慢把烧鸡外面那层纸拨开。
顿时,香喷喷的肉味混着被火烤过的香在马车里散开来,使得束之桃口水不住分泌,馋得眼睛都直了!
棕熊:注意点,你男人还没消气呢。】
束之桃又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烧鸡上移开,落回到男人身上。
她先是慢慢蹭了蹭,身体贴着男人坐着——见景蜇没有动静,束之桃又大着胆子把手搁在男人膝盖上。
他动作停住了。
束之桃连忙说:“那个,没有糖葫芦也不要紧的,我,我吃烧鸡也能吃饱!很,很谢谢你……我……”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是因为,她看见景蜇的表情更可怕了!
束之桃:qaq我又说错了什么啊!
棕熊:可能是你说了谢谢?觉得你特别见外。】
束之桃:可是我跟霍衍也是要说谢谢的呀!不是见外不见外的问题,这是礼貌问题!】
棕熊:他不希望你跟他讲礼貌,就,就没礼貌一点呗。】
束之桃垂头丧气。
“……吃。”
景蜇闭了闭眼,缓和心中某种一直在叫嚣的疯狂念头。
他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小盘子和一双筷子:“别用手,脏。”
“好。”
束之桃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先吃了再说!
这么好吃的烧鸡摆在这里,不吃简直是罪恶!
*
景蜇本托腮看她吃,忽然筷子夹了一块热腾腾的鸡肉怼到他嘴角。
棕熊:你在干啥。】
束之桃:对不起我忘了啊啊啊!】
以前吃饭总是要顺手给男人喂一点的,因为他得了一种‘喜欢看桃桃吃饭不喜欢自己吃’的病。
虽然主神不吃也没什么,但束之桃还是保留了人类的一日三餐——她希望主神跟自己一起享受,所以每次都会很主动去投喂她,毕竟她喂的他一定会吃。
“……”景蜇。
浅色眸子往下一瞥,看了眼那块肉,又看了眼浑身像是毛炸起的束之桃,他薄唇微微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