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帮厨子,当初郑皮招他们来的时候一个个可是笨手笨脚,有的连菜刀都不会拿,想不到短短一个多月,一个个的刀功都提升不少。这其中步骤都已经很熟练了,看来是没少下功夫。
离开厨房,就是客人用餐的大厅了。
小小的地方,居然能摆的了十五张桌子,这完全是挤到爆了啊。
大厅之大字,汉饱王可真不敢当。
而张三此时就在这人群中来来回回地跑着。
做着这收账,端盘子的粗活。
“郑皮兄!”
张三来到郑皮身前,郑皮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张三:穿的是这一身老旧的短褐,肩上披着一块邋遢的抹布,完完全全的一副劳动打工人的模样。
面对张三如此大的改变,郑皮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还是我认识的张三吗?”
这话直接把张三给问懵了,但很快便明白了郑皮的意思。
对此,张三笑道:“最近很多人都这么问我,只是想不到郑皮兄你也这么风趣!”
…………
张府内
奇怪?偌大的张府现在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张兄,你们府上的家眷们呢?为何都不见了踪影?”
“我父亲他们都在里屋待着呢……”
地上掉落的树枝,树叶积成一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处理了。还记得初来张府时这庭院里摆放的是满院子的花草。
现在却没剩多少……
“我父亲他们最近不太想见客,所以郑皮兄还请见谅……”
郑皮点点头,只好跟着张三来到他的书房。
“这书房本来是我父亲的,但随着父亲越发年老,所有这书房便给我用了。”
郑皮随意走了一圈,这里的书他是一本也看不懂。
“对了,郑皮兄,可以的话,给我说说呗,这一个月来你都去了哪里?”
“说来你也许不敢信,我去了襄武县后,居然被人拉去当兵了?”
“当兵?你去打那羌贼了?”
一个人光从外表上看,拥有着像郑皮这般身材、这等武力值的人,不能说是菜鸡吧,只能说是菜鸡中的战斗鸡,居然敢上战场杀敌,也是没谁了。但最离谱的是,这人居然在场上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了,那当真是奇迹了。
张三惊讶之余,却又觉得这似乎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人是郑皮啊。
“唉,可别提了,这次去打那什么西羌贼,过得那是一个悲催啊。”
郑皮始终坚信“装逼过度,必遭天谴”这个道理。
因此郑皮可不想把自己献计大破羌贼一事到处和别人炫耀,太过张扬那就等于作死。
“别说我了张兄,这一个多月不见,张家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还有你怎么……”
“一言难尽……”张三慢慢忆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张公突然大摆宴席,并广邀街坊邻里,亲戚叔朋前来。众人不解其缘故,打听一番后才得知,原来这张府上上突然来了一位贵客,这位贵客姓赵名群,乃是这鄣县县长之友,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一向低调的张公愿意如此声张。
原来这刘群不仅是这鄣县县长之友,还是当今朝中太尉刘矩的表兄,张公之所以大摆宴席招呼刘群正是因为其这一层身份,想通过此人来结识刘矩。
刘矩?谁是刘矩?
刘矩(?—?),字叔方,沛国萧县人,当今汉朝太尉。
就在不久前,这太尉黄琼卸任,刘矩便被任命为太尉。
要是一般人,张公还真看不上,可这刘矩风评甚好,年轻时举孝廉,任雍丘令,施行教化,息讼劝善。母亡后去职回乡服丧,丧满后,太尉胡广推荐他贤良方正,官至尚书令。
此等品行高良之人,张公自然高看。
而后这刘群以筹粮为由向张家求助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张家虽然有些底蕴,但十万两也不是说拿就拿的。
可没想到的是,思量一番后,张公还是选择答应了下来。
之后便就是经典的老赖借钱不还的故事了。
“就这?”听完张三的讲述,郑皮想都不用想,这不纯纯的低等骗局嘛,郑皮直接指出:“我看那个刘群根本不是刘矩的什么表兄吧,而且此事定是那刘矩和这鄣县县长共同谋划的。”
此言一出,张三立马瞪大了双眼:“郑皮兄,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