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王逸兄与我乃是旧相识了,当日在下辨县,我正落魄之时,王兄便多次资助与我。此等恩情我断断不会忘记,今日我动身长安,王逸兄又如此有心与我,郑皮实在是无以言报!”
本以为自己说的是些客套话,可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掉落,郑皮这才知道,刚刚说的这番话都是自己发自肺腑的。
“郑皮兄,此番你前去长安,路途甚远,这其中要用到银子的地方那肯定是不少。我张三思来想去,确实也只有这件事上能出些力了。”说罢,张三递给郑皮一个袋子。
“怎么这么重!?”郑皮差点没接住,这袋子里莫不装的都是银子?
却见那张三笑道:“郑皮兄,不要误会了,这袋子里装的可不是银子,至于装的是什么,你稍后打开一看便知了。”
“好!我郑皮何德何能,竟能让两位兄弟对我如此情义!今日二位既来送别与我,情义于此,我等喝上一杯如何!”
“如此甚好!”王逸张三应道。
气氛到了这里,既然要喝上一杯,那必然要有酒才行,可三人从来不是爱酒之人,随身哪有带酒。
“没有酒,那便以水代酒便是!”郑皮提议道。
几人正是无奈时,一股浓郁的酒香突的飘来。
“好香的酒味!”
几人回头看去,董卓手里正提着一壶酒来到几人面前。
“这边既要分别,没有美酒怎行!”董卓说罢,便要与几人大饮一场。
那是:
鄣县外,隐小树下数株,郑皮、张三、董卓、王逸席地,听秋风声,林间鸟鸣,数人饮卓果酒,各相酬叙,谐谑交至,但当受此刻欢耳。
“还去个鸟的长安,我等在这鄣县可天天如此,想喝酒便喝,喝个尽兴而归!”郑皮喝的正嗨,也不管旁人,径直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突然说道:“想当初!我一个三和大神来到这里,没有别的,不过是想在这乱世之中安稳度日!可没想到后面经历如此种种!到了今日!恐怕已经是无法脱身了!”
郑皮又向前走了几步,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他又忽的看了看天上,白日当空,唉的一声仰天长叹:“想这天下不久便要大乱,什么狗屁黄巾军,十八路诸侯,归根结底,还不过是权利二字。唉……可惜到了最后!这大汉什么的最终也不过是要改朝换代!不过这些都是狗屁罢了!此刻,还真不如我手中的一杯美酒哈!”
所幸王逸张三二人也是喝的不省人事,至于郑皮说了些啥,那是压根没听见一点。
然董卓酒量过人,对他来说,几杯下肚只能算开胃罢了,郑皮所说的一言一语他皆听见了耳里。
思考完人生后的郑皮,刚准备往回走,不想被地上的一块石头一绊,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郑皮用力地睁开了双眼,一阵模糊的朦胧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
“这……这是哪?”郑皮刚刚恢复意识,自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看起来像是酒楼或茶楼的厢房。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会嘴巴又干又渴,正想去拿杯水喝,突的一阵剧痛,脑子却像炸开了似的,不仅如此,自己的右脚怎么也疼的厉害,仔细一看,竟肿的像个鸡蛋似的。
郑皮一副痛苦面具:“玛德!什么情况这是?”
正喊着,房间的大门被打了开来,董卓提着大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