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过去了二狗和徐三醒了,他们也简单的吃了点,见顾言就在身边也安心的一起睡。
在醒来,脑袋好了些,二狗和徐三还在睡,呼吸均匀,应该无大碍。
就是屁股底下颠簸的厉害,隐约听到马儿的响鼻声,还有哐当的摩擦声,看了看,想了想,顾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马车上。
身子虚的厉害,顾言觉得自己应该是晕车了,又或者是脑震荡还没有好,想了想母亲,不由的红了眼眶。
二狗和徐三又醒了,看见顾言还在睡,要了些吃的又跟着睡,两人觉得这日子还不错,吃了睡,睡醒了吃。
至于明日是什么,两人没有去考虑,他们觉得跟着言哥准没错。
这些年都是这样,不然早都饿死了!
再次醒来,天色大亮,马车也终于停止。
顾言下了马车就看到了一个残破的城墙,城墙上一柄大大的旗在迎风飘扬,上面写着很大很大的一个燕字。
不远处巡逻的军士来往交错,川流不息,而这城的四周安静的却连个鸟叫声都没有。
王彦也看着这迎风飘扬的大旗,他眼含热泪,转过头对顾言说道:“王会很喜欢你的!”
顾言笑了笑:“借你吉言,我现在不是想让什么燕王喜欢,而是想回到应天府!”
在一旁的纪纲摇了摇头,接着顾言的话说皱着眉头道:“你这样很不好,王指挥使说你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孩子,可到底还是个想家想娘的孩子!”
纪纲话说得没错,可是这话里的味道却耐人寻味,不光高晋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就连王彦都觉得这个纪纲气量太小。
一个孩子,孤身来到这里,想家想娘不是很正常吗?
“我知道,那一日你向我一个孩子道歉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你这句话我就当是犬吠!”顾言看着纪纲,铿锵有力道。
“嗯?”纪纲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他没有想到这个无名小儿竟然会张口骂人,所有人都看着纪纲的反应,谁也没有注意到,顾言的身子已经在悄然挪动。
二狗和徐三已经分立顾言左边两边,身子微屈,脚跟抬起,三个人如同三只欲捕食的小豹子。
突然。
顾言暴起,一拳干脆利落的击打在纪纲的腰眼上,纪纲眼前一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顾言直接跳到纪纲的背后,双脚缠住纪纲的腰,双手死死的勒住纪纲的脖子,身子猛地发力一扭,二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徐三二狗见状,闷头就上,一人抓一只脚,使劲的拉扯拖拽。
两人打野架老手,心里早都明白和默契,只要双脚使不上力气,就算你是只猛虎也得好好的趴在那里。
两人这么一拽,尘土飞扬,纪纲猛地就呛了一口灰,扭过脸还想说些什么,顾言出手就是一拳,他眼前又是一黑,然后就看见各种星星,各种五彩斑斓的颜色。
“草拟祖宗的,老子就一个娘生我养我,爹也跟着燕王打天下,你个杂种敢小瞧我,敢敲我闷棍?
他娘的,你也不怕把我打成傻子?傻了谁来养我娘?
草你祖宗,真当我是个小孩,哄骗一下吓一下就过去了?老子今天告诉你,你小子摊上大事了,摊上要命的事儿了,今儿我就锤死你狗日的!”
顾言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一拳紧接着一拳。
纪纲其实个读书人,之所以成为燕王亲卫也是燕王佩服他拦马的胆气,他跟随燕王在军中历练的三年,也算锻炼成了一个汉子。
可不曾想遇到顾言这个老阴人,一拳腰眼,一拳鼻梁,这他那里顶的住。
就算抗的住,后面还有俩个拽腿的,这一顿打,纪纲是挨的结结实实。
王彦和高晋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他两个已经看到燕王的正在走来,这个时候他俩突然尬在原地,不知道是该拉架还是去拜见燕王!
王彦:“先拉开!”
高晋:“好!”
王彦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