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说些恶心话。”
二姨母卢氏低下头哦了一声,使劲的翻着白眼,抬起头依旧乖巧模样:“那咱们去找弟妹说说?”
“把人得罪惨了,咱们去了不好说啊!”
“那咋弄?”
“把老大家的,老三家的都喊上,一起去说道说道,就问问这顾言还认不认顾家的祖宗!”
“要我说还是出点钱得了!”
二伯母冷哼一声:“咱们家已经扔进去了一千两了,那些衙役已经张大了嘴就等着你这一句话呢,你舍得把你的首饰变卖了吗?”
卢氏赶紧摇了摇头,生平头一次,她觉得还是分家过好,家里人多,每次徭役家里就出一部分钱,然后抓阄,谁抓到了谁去,这一次徭役重,家里的男人都要去走一遭。
顾言和目前正准备入睡了,却突然听到砰砰的敲门声,侧耳细听混着人声,叽叽喳喳人还不少。
“我咋听到了好像是你大伯母的声音?”
顾言点了点头:“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来求人办事的。”
顾言他娘点了点头:“应该是为了徭役而来,言儿你给娘交个底,能拉一把不?”
顾言摇摇头:“各伍的管事下午都认了个全,因为我管着账本,真要求他们办点事儿难度不大。”
“那我去开门啊,都是一家人,要是能帮最好,帮不了就算了,也不能让我儿子为难不是。”
母亲觉得这是儿子带给自己的骄傲,不管成不成她都高兴,她整个人突然边变得有些亢奋,眼睛都绽放出耀眼的光。
母亲吆喝来了来了,快步去开了门。
好家伙,顾言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破屋子有朝一日会来这么多自家亲人,一下子挤得都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大爷的那一房的一家子,二爷那一房的一家子,三房的那一家子,在加上怀里抱着的孩子,一下子就三十多人,而且来的全是伯母姨母。
简单说也就是各个伯父的原配和娶的小妾。
大伯母是这群人的老大,她抱着孙子,看着顾言笑了笑,又看向了母亲:“妹子,今儿我们贸然来其实就想请你帮个忙……”
大伯母这句话还没说完,顾言就没有了听下去的欲望,大伯母这口气,这高高在上的态度,这哪里是在求人,这好像就是说:妹子你给我跪下,我求你办点事!
母亲有些紧张,她不停的搓着手,忍不住的去看顾言:“大姐你说的这事儿,我觉得还是听听顾言的意思,毕竟他这也才回来,里面的门门道道我一个妇人也不敢多打听。”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顾言。
顾言朝着所有伯母姨母咧嘴笑了笑:“其实这事儿不难!”
呼!
众女眷齐刷刷的松了口气,这时候只听二伯母说:“还是顾言懂事,知道体谅诸位叔叔伯伯为了整个家操劳不易,也知道咱们顾家整体一心,伯母在这里给你说声谢谢。”
说罢,微微屈了屈身子,显得极为有涵养。
顾言赶紧摆了摆手,连忙道:“诸位伯母婶婶还是听我把话说完,这事儿其实不难,我来做也不是不可,伯母都说了咱们顾家一心,我家的那块十三亩族田好像被二伯帮看了三年,今年也开春了,我也大了,要不就换给我们家吧!”
二伯母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心道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你问我要作甚,老大那里有,老三那里也有。
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言儿你还小,你父亲又生死不知,族里心疼你们母子,替你操劳着免得荒废了呢,这事儿估摸着还得等你及冠!”
三伯母看到顾言嘴角玩味的笑,突然就忍不住,跳出来:“顾言,你好歹也是顾家一份子。这春种马上就来了,你这么说也太随意了吧,别忘了你姓顾,也别忘了是顾家把你养大的!”
二伯母说故意说父亲生死不知,三伯母故意点自己是个养子,这两人话里话外撕扯着母亲的伤疤,看着娘低下头,苍白的脸色,顾言莫名的心疼,他对这一大家子仗势欺人的顾家人没有一点好感。
顾家养过狗,但就没有养过自己;自己可是这个可怜的女人数年如一日养大的,干你们屁事。
他娘的,跟老子说话拿腔拿调,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当我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
顾言抬起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呦,二伯母我一直觉得您很有教养,今儿怎么会说这么一番话来,是今天我那几个哥回来发脾气,让您闹心了是吗?”
二伯母瞬间破防,抱起才会走路的儿孙猛地往怀里一掼,巴掌啪啪的往孩子屁股上打:“打死你个不听话的,打死你个不听话的。”
大伯母还算沉得住气,扬起头,不善的盯着顾言,她威胁味十足的眼神深深刺激着顾言他娘的内心,她猛地站起身,把顾言护在怀里:“大姐,言儿是说错了吗?要不去找县太爷评评理?”
大伯母最怕这个,评理,怎么评理,没有地契就占别人的田产,虽是一家人,可真要到了县太爷那里他管你这个,他能把顾家吃的一点不剩。
她最怕的就是这落魄户撕破脸。
他恶狠狠的从牙齿挤出几个字来:“不是顾家血脉,一辈子也别想进顾家祖祠。”
顾言呵呵一笑,看着大伯母认真道:“以后,我的母亲将会是顾家的老祖宗,整个顾家会以她为荣!”
“我等着!”
“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