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儿?”以为被王府护卫发现了的郭靖心中一惊,手上的力气不由地一泄,再也抵不住那巨蛇蛇头的力量,被其猛咬向自己的喉间!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勉强将脖子后仰了下,让过了喉咙,却被蛇头狠狠地咬在肉多的肩头,尖锐的獠牙深深地嵌入肉中!幸他生性坚韧,知道当下处境危急,愣是一声没叫。
“好了,这蛇有剧毒,你已经被它咬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只有咬死它,喝了它的血才能解毒!这么恶心的画面我就不看了,走了!呃,对了,记得多喝点,那蛇血可是好东西!”那声音说完就消失了,一如它出现时的突兀。
我轻轻地来了,又轻轻地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下机了,还发什么呆?机灵点,别老让我丢人!”身子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个,却原来是坐在旁边的马小玲。
“咦,到美国了吗?我刚才没什么异样吧?”段明辉揉揉眼,对马小玲问道。
“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有什么异样?好了,别啰嗦了,快下机,没见别人都看着我们吗?”马小玲没好气地推着段明辉道。
出了机场,马小玲用流利的英语拦了辆出租车,两人坐了上去。
“你朋友怎么没来接我们?”段明辉问道。
“他跟我一样每秒钟几十万上下,哪有时间来接人?再说我在美国上了四年的大学,也算半个主人,哪还用他接?”马小玲掏出一个小镜子,拿出粉盒,边补妆边对段明辉说道。
“巫婆玲,你都这么漂亮了,还老补妆干吗?非得迷死所有看见你的男人才罢休吗?”段明辉看着近在咫尺的女神的俏脸,恭维道。
“哟,小屁孩也长大了,懂得欣赏女人了!怎么见姐这么漂亮,动心了?告诉你,动心也没用!谁让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个拖着鼻涕的小屁孩!”马小玲乜了他一眼,口中说道,说完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段明辉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巫婆玲,关于我以前的事,你都记得些什么?”
“怎么?想学人家装深沉,玩回忆?是不是听了那一句‘当一个人开始回忆时就意味着他老了’?小辉,不是姐说你,想玩深沉怎么也得等你唇上的胡长出来再说!”马小玲继续在自己那张已经称得上完美的脸上倒腾。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呢?我是说你所有的那些记忆,关于我的,都是假的,不存在的,虚构的?”段明辉努力试图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却发现很难。
“什么什么啊?小辉,你不会是时差没倒过来,睡迷糊了吧?”马小玲终于收起了她的化妆盒,担心地看向段明辉,还试图用手去摸他的额头。
“我没事,可能真是太累了。”段明辉放弃了。
如果这些梦境都只是自己混乱的大脑中的一个个幻想的话,那现实又是什么呢?自己是白天在工厂做工,晚上在医院搬尸的穷屌丝,有一个分居了的前妻和才六岁就傲娇无比的儿子?还是只是一个得了精神分裂症住在医院里,有着一个出嫁了的女儿的五旬大叔?
梦境与现实又该如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