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得早点让太子辅政,早一天亲政我们也好早一天安心呐!”
听得男人这番话,我不禁一丝乱想,他究竟和长孙皇后有什么关系呢?
“咳咳你说的也对,这四季交替,皇上也是轮番做。不过我还是担心那个小孽种,你确定齐王李元吉的孽种已经死掉了吗?”长孙皇后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看样子病的不是一般的重。不过他们怎么会突然提到齐王李元吉呢?李元吉不早就在玄武门之变中死掉了嘛,而且他们口中所谓的孽种又是何人呢?
男人迟迟没有吐出来一个字,恐怕是有些心虚了。
“我就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不过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们也得努力维持到皇上殡天。还有一件事一直困扰我们多年,当年李元吉是如何从玄武门之变中险死逃生的,又是为什么不惜牺牲性命来长安?你可都调查清楚了吗?”
面对着长孙皇后的一个个疑问,男人顿时哑口无言。
“咳咳罢了,越是在我们快要成功的时候,就越不能放松警惕你说对吗,哥哥?”
哥哥?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称呼令得我有些紧张,长孙皇后的哥哥除了长孙无忌之外再无他人。难道说那晚殷德妃房间里的男人也是长孙无忌吗?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奉皇上旨意,特地给娘娘送来晚膳”
再耽搁下去,我的这碗糁可就要凉透了,实在是不忍心继续偷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了,毕竟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历史上很多风流人物都是先例。
“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咳咳”
看样子长孙皇后是真的不大愿意见人,放下了饭篮子我便回去了。
回到了尚膳监府邸,我仔细的想了想。后宫里的女人绝对个个都不简单。长孙皇后与长孙无忌好似在忌惮着什么,对于太子继承皇位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是什么令得他们既着急又害怕呢?而且,殷德妃与神秘男人乱搞,应该不会仅仅是为了寻找刺激安抚寂寞那么简单。至于徐惠娘娘,这可是一个不好揣度的女人,既有妩媚风情的一面,又有心机拨测的一面,似乎对于殷德妃的事情了如指掌。
综合来看,后宫也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
第二天,我负责去皇宫之外置办一些东西。不曾想这还没有到宫门,就遇到了文成公主。不过今日的她换上了一身女装,不得不说,皇室成员的相貌都是屈一指的帅和美。
“李总管,听说你要出宫?”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般笑容总是令我心里虚。遥想起上次我被她整的一身洗脚水,还差点被当做裸露狂,真想把眼前的这位公主收拾了。
“啊,卑职去外面置办一些东西。”
“太好了,本公主也要去”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你如果不带我去,我就去找皇上告你轻薄我”
我去,一言不合就要找皇上告状,当真是怕了你了。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公主出宫了。
旺街闹市人头涌涌,在皇宫里面人虽然也不少,却唯独缺少那种热闹欢快的感觉。
文成公主基本没有在长安街逛过,她对所有的街头小摊都充满了好奇。甚至,她还感觉穿着朴素简陋的女人也挺好看的,至少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像皇宫里的宫女太监,每天都紧绷着一张死板脸,好似见谁都跟欠了他们钱一样。
随着人群的涌动,刚好赶上了人群的高峰期,我与文成公主便被众人给冲散了。不过对于我来说,我丝毫不在意她会走丢,以她的精明劲,估计人贩子遇到她都得绕着走。
这逛着逛着,我就见到有人在买卖丝巾的小摊前付钱时,无意中钱袋里有枚铜钱掉到地上,在街上一溜滚。
是钱!
对于我这种吝啬的懂得生活,来钱不易人来说,一文钱在我面前都不会白白放过。
正愁着没钱用,哪怕是一文钱也好。我追着那铜钱,穿梭在人来人往之中。但它运气怪好,就是没有被人踩中,只管一路地滚,我弯下腰来好几次都没捡到就被人踢到了手碰到了头咿呀地叫。
不得不承认,这枚铜钱是真的挺有精力,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不过这些贫民百姓也是,一文钱就在他们脚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现,当真是白给的钱都不知道拿。
直到那枚铜钱终于滚累了,在一只绣花鞋子前倒下。我欣喜地跑过去,蹲下来正要伸手捡,但那绣花鞋子的主人动了一下,铜钱就被她踩在鞋子下面。
我不悦地抬起头一看,绣花鞋子的主人披着一件粉色薄纱,正在跟卖棉花糖的大爷争辩。听其声音特别尖、稚嫩,明显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但是再仔细一看面容,竟然就是刚刚与我走散的文成公主。
她没现自己踩了枚铜钱,我也没打算提醒她,就蹲在她后面等着她让开脚,免得打扰了她的兴致。我也害怕有路人现铜钱之后,上来跟我争抢。毕竟对于文成公主我还是挺放心的,她绝对不会把这枚铜币归为已有。
不过她跟大爷的争辩内容听起来却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