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个子太小,张扈也未曾见到自家小孩乱跑出来,只见到那小子被一漂亮女子抱着,才发现这小子又不安分跑将出来了。
刘荨抱着小孩往肉铺靠上去,只道,“老板,你家小孩倒是胆子大也,只顾在这街上乱跑,还不怕生人。”
张扈摇摇头,只辑了一礼道,“谢姑娘留意俺家小子,哎呀,这小子便是这样,才一岁不到便到处乱跑,管也管不住,尚好不给我惹事便好了。”
刘荨将小孩送到张扈面前,张扈急忙接过,然后小孩直接毫不避讳的趴到了张扈的脖子上去,抓着张扈的发髻就像骑马一般,倒是引得一众人笑了起来。
张扈脸上颇为无奈只道,“这是俺家小子张飞,生来便闹腾,唉,你看才一岁就把老子整得够呛,唉,真是服了。”
刘荨听着张飞这词,心里只道果然是他,只是看着这闹腾劲却是不难理解日后张飞那脾性了,只是她倒是想不通这般白嫩小娃,五官也很精致啊,日后怎会长成豹头环眼之模样,莫不是这便是终极长残?
不过刘荨只摇摇头,张飞的两个女儿都是嫁与刘禅为妻的,只那夏侯氏模样不差,但是模样不可能只遗传母亲吧,再说张飞长子张苞却是俊美,悍勇,如此刘荨只是推断这张飞绝对是被罗灌水给黑了。
此时又见一美貌妇人从店中出来,见了张飞骑在张扈脖子上便舒了一口气,只道,“这小子都不知体恤父母,到处乱跑,倒是随了你的脾性了。”
张扈笑了笑,只将孩子递与妻子吴氏道,“这般俺怎有法,不若等他在大些便请严师教育吧,不然真要上房揭瓦了。”
吴氏只道此法甚好,便又和张扈絮叨几下,便接过小张飞便又复归店中去了。
而正好伙计便又从店中提来几坛美酒,一袋肉包,交与縻铜,縻铜接过,再和张扈笑了笑,交谈几句家常,只付了钱,便告辞了。
刘荨只在旁边细听,浅笑点点头,果然吴氏生飞,然后张家又把张飞死命培养,如此才成就张飞之画美人,写草书之功底,如此倒是见证了张飞成为学者的开端,再听张扈相貌不差,吴氏也算靓丽,心下只觉得,张飞绝对是被罗先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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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张扈,一众便出了城,只投东面而去,复行路上,一众倒是有说有笑,相谈莫不是言皇甫召之相马之事。
“皇甫兄弟,未曾想到你还要此番才能啊,哥几个却是这么久了未曾知晓,瞧把那些马商说的面露难色,哈哈哈。”苏乔道。
“哎呀!这以后还是好好和你学学,到时候遇到好马也不会错过,嘿嘿。”袁平道。
这你一言,他一语的倒是引得皇甫召只笑道,“兄弟们抬举我了,若是想学相马只知会我便是,只是这相马得看天分,学不会可不能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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縻铜倒是不与他们闹腾,只策马在前面与刘荨一道,身后跟着二三十匹骏马,场面倒是不差,心下也是颇为自信的,“先生觉着如何,这些兄弟虽平日有些愚笨,却是各有所长的。”
刘荨自然是能听到他们喧闹之声的,毕竟又不聋,“还行,武艺勉强算当世二三流,闲杂本事倒是不少,只这皇甫兄弟太耿直了,遇到好马赞不绝口,那马商坐地起价的话,要白费不少钱财也,遇到劣马便叹惋,如此人家可是恨他的很,我觉知他便是以前这般相马,不讨喜才去入军的吧。”
皇甫召倒是听到刘荨所说之话,只觉先生看人真准,便驱马与先生并作一排道,“要说先生真是奇了,我本相马是我家中最好的,可是就是口直心快,每次随我阿父去相马便说了出来,每次不是惹得阿父生气,就是惹得马贩不快,故而便送我去入军,我阿弟倒是还和阿父做着相马贩马之营生。”
刘荨点头,勉励了几句,“性格即是如此也不需做甚改变,毕竟如此人才圆满,以后便专从此事,遵照内心便好,我们也不差那几百钱,如此只要有这才华便不算差也。”
皇甫召觉着先生懂人,只笑道,“我会相马,但是还是比不上先生会相人,倒是相人比相马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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