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人在那马上囔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欲由此过,留下买路财。”
卢康见那为首之人竟气势汹汹,十分认真起来,只道“来者何人,怎的如此无耻,敢在这拦他人去路?”
那人笑将起来,“哈哈哈,汝这人倒有些胆色还敢与我辩论敢与不敢,听好了某乃巨斧縻铜,在此剪径,某之规矩便是,只喜财物,不害人性命,尔等识相将财物全部交出,某便放尔等过去,若是不从,某便将尔等打到服,再将尔等轰过去。当然若是能将某打败,某也可以不要财物,便可放尔等过去,打服某,便可让某为他做一件事情。”
卢康见此人如此嚣张,竟如此放言,便喊道“汝倒是好大口气,如此某来试试汝有无让人服气之理。”
一般来说,见如此匪徒,当然无甚话说,只需干翻便好,如此卢康便对身后众兄弟道“诸位莫慌,众兄弟护佑女子们,某去会会他。”
随即他便挺马冲过去,那縻铜见此押镖头头倒是好胆,竟敢冲锋过来并他,心中顿时战意起,随即他亦驱马过去。
二人越近,都认真起来,将武器举起,“镗。”兵铁相撞之音响起,随即二人各显其能,于错马而击对了几番。
只见縻铜力大,虽看似笨拙,然斧法竟有些巧妙,对卢康之快枪竟能一一化解,丝毫不落下风。
二人于马上斗了二十合,终因卢康气力不如縻铜,只被縻铜找准破绽一击便打落其长枪,卢康竟败下阵来。
縻铜大笑三声,收起大斧只道“倒有些武艺,不过比不上某也,某还是那句话,服了某便留下财物马匹过去,某不会害尔等性命,如何?”
卢康败了,只见对方人多势众,己方武艺想来是比不上这群匪盗了,匪首言不害他们性命,财物值钱不多,当是性命要紧,又有孕妻在身,当不好撕并,如此便欲命弟兄们弃了货物,将妻子与小花木兰叫下车架,便欲弃财物而过。
而她见刘荨还是坐于马上,并未曾有动静,又想其另一匹马儿驮着乃是药物,是为医母而寻来不易,想匪首好说话,便道“那甚縻铜,既然某败了,如此我便将财物与你,只这女子并非某商队之人,只是搭伙同行而已,她之行李乃是药材,乃是为她母亲治病而贩来的,见你也讲江湖道义,药材与你也无甚用处,你便莫抢她财物了如何?”
那縻铜细看了面前十几人之模样装束,再看了刘荨,果然不一样,再见那女子坐在马上面无表情,想是太怕了,未曾反应过来,即是孝顺之人,抢她无益。
縻铜想了想便道“好吧!草药她可带走,只马匹需留下,等等,那妇人挺个大肚子,是有身孕了,还有个小女娃,如此便许你们将马车带走一辆,如此某算仁义了吧。”
卢康无奈听了,也算匪首仁义,又只狠自己武艺不逮,便去安抚自己兄弟与妻子,复对刘荨略有歉意道“刘姑娘,某对不住你,护不得你周全,还害你损失马匹,如此你便拿了药材行李与我良人上马车罢,某定送你至河间。”
然后他便收拾收拾,让夫人和小花木兰复上车架去,便准备牵着车架带着兄弟准备离开,而小花木兰明白了所以,从车架内小窗伸出头来看刘荨。
刘荨笑了笑,观着縻铜所见所为倒是有点道义,不过仗着自己武艺不错,又人多便想劫掠财物,这等倒是有些策略。
只刘荨此时才对卢康道“卢大哥,等等,事情还未结束也,只我还未曾与他打,怎的就知道不能让他服气了?”
卢康摇头,只道“姑娘莫要闹了,那縻铜武艺高强,力大无比,只某都未曾是对手,姑娘怎可能败他!”
刘荨笑了笑,对縻铜这等有原则之匪盗倒是比较欣赏的,想来并非一众甘愿聚啸山林之人,不然怎的有将他打服便许其一事之说。
想来是因出了何事,才在此劫掠,又不甘与此,还想找个好出路,如此倒是可以拉他入自己的贼船上,以后做冲阵之人也不错。
刘荨便不再对卢康言,只对縻铜喊道“喂,那傻大个,是不是打败你,便可放我等无损而过,若是打服你,便许我一事?”
那縻铜见红马之上的女子现竟是全然不惧,才面目表情,觉得颇有意思,便道“确是如此,怎的,女子欲试不曾?”
刘荨道“正有此意,如此小心了。”
说完,她便轻打马背,红狮子便若脱箭之弦而过,往縻铜而去。
縻铜摇摇头,竟发现女子并未带武器,只手中持有一手杖,只当玩笑,随即只扬起巨斧等候。
然而见刘荨驱马越近,就在縻铜以为一切皆在预料之内时,就在错马之时,忽见一道寒光从女子手杖中闪出,他那巨斧之斧柄便被切断,斧头掉落地上,只剩斧柄持在手中,再一看女子已错马而去,手中赫然是一把利刃。
縻铜咽下口水,只觉那女子刚才气势凌冽,全然可杀他,竟然只是斩断其斧柄,此是有把握全胜自己,当下不觉出一股寒意,只喊道“女子,你这可是偷袭。”
刘荨掉转马头,笑道“或可还其他武器再一试。”
縻铜随即当是不服,遂下马,与喽啰拿了一长枪,复对刘荨道“可敢下马一战?”
刘荨跳下马来道“有何不可。”
随即她又冲将而过,其手中唐刀飞舞,迎上那长枪,又在縻铜完全未曾抵挡之际,将他手中那长枪又复断为几截。
縻铜呆立原地,只惊呆的看女子将招式舞完退去,然后将断枪置于地上,咽了咽口水,大手一抹脸竟全是虚汗,在场之人亦呆立原地。
刘荨将唐刀归鞘,复做手杖,拿在手中,站在縻铜面前,只道“服了否?”
只縻铜好一会回过神道“姑娘武艺高强,某服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知姑娘有何事需在下做的,说出来,某自会办之?”
刘荨只笑了笑道“我未曾说我非他们一伙,我自胜了,他们可全身携货物离去,那我要说之事嘛,便是我欲做些大事,缺几个小弟,我见你不错,带着兄弟以后跟我混吧,如何?”
然后縻铜见女子所说前事,当是可以,只后面一事当是蒙蔽了,只张大嘴巴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