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先是去了济世堂找林二的师傅刘大夫，把林二的事和他说了。

自从吴生到北京来，来济世堂的次数屈指可数。那是因为在家里收拾的时候，吴生他娘一直和他说，有一个同乡的大夫在北京，可以去拜访一下。总是在他的面前说，还是觉得他像小孩。

去到济世堂的时候，刘大夫的两个学徒都在忙着分拣药材，济世堂接待病人的地方也挤满了人，同时里面还传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有点像坏掉的菜叶的味道，又有着馊掉的稀饭味，都是让人不能下咽的东西。

进了济世堂，就看到一群穿着不大妥当的人在里面。他们的衣服都不是完整的，可能是这里一个洞，那边又是被刮掉的条条。穿的最整齐的应该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衣服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显小，看着像五岁孩子穿的。那些人的脸上也都是不怎么干净的，有些人的脸甚至黑的，只有眼睛最白。吴生能知道这么仔细，还是他在穿过这些人的时候，一个一个打着招呼，因为他们都挤在一起，有些人从里面端着一碗粥出来，吴生也害怕和他们发生碰撞。

好不容易挤进去了，结果看到刘大夫在一个一个盛粥给他们，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帮着盛粥。

看着刘大夫在忙，吴生自己也不好去打扰，只有慢慢等刘大夫把粥盛完。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刘大夫煮的粥被布施完毕，才听到他说，“各位，对不起了，今天的粥发完了，可以等明儿再来看看。明天一定多煮点，让大家都能喝到!”，这时，手里已经听了动作，有一个学徒也过来把一些东西收拾好。

听到刘大夫的话，人群里发出了失望的声音，但没办法呀，吃的没了，大家还在济世堂里站了一会，才慢慢走了。看人走了，吴生就上前准备和刘大夫说林二的事，不过还没走进，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凑近一看，发现是他以前救济过的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