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见到现在的成果。
晚一点。
当太子生病的消息传开,人人皆知的时候,就算见到了长子的成果,他同样不会允许。
而且长子变化太大。
自己出一趟门回来,儿子的性格就变得自己都认不出,这还是他原来的傻儿子么。
他疑心有人靠近了长子。
而且此人极为有才。
能不知不觉间做到的,且有这个条件接近燕王府而不被发觉的人,只有眼前的姚广孝。
自己年轻的时候,是真把姚广孝当做自己的知己啊。
是什么时候起!
越来越觉得姚广孝此人令人忌惮呢。
朱棣心头间思虑万千。
“什么罪过不罪过,你我之间哪里需要客气,姚广孝你在这么疏远咱,咱可生气了。”
前一刻还笑着,突然又恢复了平静。
上前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以示重视。
姚广孝心里一颤,差点失声。
“咱在你这里呆了不少时日,也该回家了,你以后每日都要来府上看咱,不然咱可就派人来请你的大驾。”
“哈哈哈。”
燕王边说边笑,十分舍不得姚广孝。
“燕王之命,贫僧何敢不从,定然每日去府上,只怕燕王见多了面,又嫌弃贫僧叨扰了。”
“咱怎么会嫌弃你,咱可是有好多心里话,只有你是咱的知己,咱愿意跟你说话。”
朱棣告诉姚广孝,他明日就走。
亲自目送姚广孝离开,朱棣的眼神越来越寒冷。
大哥。
会不会好起来?
坐在黄桦木太师椅上,朱棣敲了敲扶手,发出了敲打木头的声音。
“主公!”
两名大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使人去府上找管家,告诉王妃,咱还要耽搁三日才能回家,让她不要等了。”
前几日告诉了挂念自己的妻子,自己今日回家的。
“喏。”
“明日一早,打道涿鹿。”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
朱棣一脸的平静。
有些事情现在开始做,没人会在意,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风雨欲来啊。”
不久。
僧房传出一声忧叹。
……
应天府。
几名太医在军士们的护送下,一路快马加鞭赶往西安。
西安府。
暖阁之中,案台后,一名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埋首于公文之中,时不时咳嗽两声。
“殿下。”
“身体要紧,公文留到日后再看也不迟。”
太监忍不住劝慰道。
朱标从小对人和气,哪怕是对宫中的小黄门也不会盛气凌人,所以人们都敬服他。
听到太监的担忧,朱标摇了摇头。
“父皇罢丞相十三年,而国事繁忙,父皇每日案牍如山,闹得他宵衣旰食,席不暇暖,任是铁铸的躯体也架不住日锈夕蚀。”
“作为儿子,理当为父分忧。”
“虽然有些辛苦,但孤也习惯了,每日的公文不处理完,孤心中难安呀。”
太监知道劝不住太子,只能尽心服侍。
终于。
皇帝亲自遣人,护送太子归京。
提前结束了太子的西山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