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圣器室的门被猛地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响动声差点让全神贯注的唐珂心脏骤停,同时为刚刚的邪念而感到脸红不已。
“抱歉,我来晚了!中途接到枢机院主教大人临时会议的通知,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安格鲁教士火烧火燎的赶来,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热汗,一边将夹在腋窝下面的报纸放到了桌上。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半开玩笑的说:“我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是组内另外两人在场,一定会趁我这次迟到的机会,狠狠数落我一通,然后心安理得地从我身上敲走一笔钱财。”
说着,他忽然望向一旁正在看书的少女:“而艾尔薇小姐就不同了,一向温柔近人。”
“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艾尔薇小姐抬起目光,灰色的瞳孔愈发变得冷淡。
碰了一鼻子灰的传教士只好用手指敲打着桌上的报纸,所指版块看得唐珂魂不守舍,正是那天自己摆摊卖卤煮而被军装少女没收,自己气不过联合其他小贩共同在市政府门前举行游行示威的事件。
记者贴心地起了个十分醒目的标题:“无产阶级的觉醒!市政府暴力执法大曝光!”
好在报纸上没有刊登出自己的照片。
安格鲁教士面露严肃地说:“我们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无论是之前公主遇刺,还是这次流动商贩集体罢工,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动荡,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是那个邪教徒搞的鬼!”
他将视线在惴惴不安的唐珂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艾尔薇小姐身上来回徘徊:“事实上,这次主教大人亲自召开的临时会议讨论的就是这件事,即便教会对外发布了悬赏令,但依然不见邪教徒的踪迹,一般而言,在众多高阶两仪师的围追堵截下,即使邪教徒变成了一只耗子,也能将他从下水道中揪出来,而他就好像彻底从人间蒸发一样,城里最高明的预言家也占卜不出蛛丝马迹......总之,邪门的很!”
看着两人沉默寡言的样子,安格鲁教士发觉气氛好像从自己刚进门开始就变得有些尴尬,再说下去完全变成了一个人的自吹自擂。
联系到抓捕邪教徒的任务等级与自己所在小组级别相差甚远,组员们显得心不在焉也能理解,只好将话题转移到了唐珂身上,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提升组内新人的实力,尽早实现小组集体晋升位序。
“唐珂先生,那本书阅读的怎么样了?”
唐珂心中一阵窃喜,终于有发言的机会了,他兴奋地从迷雾中抓取那两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白环:“用了整整一晚上的功夫,总算有点收获!”
安格鲁传教士在看到白环的一瞬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无不叹服地说:“想不到那本破书里竟隐藏着如此高品质的白环!如此可见好物还得配上好主人,那本书前四个主人简直是一群猪!”
唐珂悄悄望了一眼艾尔薇小姐,只见她依旧不为所动地翻阅着读本,表现出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