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打了个一个呼哨,马儿嘶叫一声,向冕卫大道尽情驰骋,速度极快,脱缰骏马仿若闪电极速。
他身后的两大队骑手一惊,也闻声而动,紧随其后,顿时烟尘滚滚,军威阵阵。
“鲜衣怒马,英姿卓绝,令人艳羡啊。”黑袍教习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
而城堡之上在观望第一次出行的拉克丝也露出甜甜的笑意。
远望着那个男人飒爽伟岸的背影逐渐远行,她的心好像也跟着他走了。
太夫人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微微叹息。
“我秘银城冕卫家族已经低调太久了,久到城中贵族敢翻墙入院,窥探六问教习真容。久到雄都冕卫以为我们只是一群做生意的商人,敢随意打压,支配我的孙女。久到我们自己都忘了,其实秘银城冕卫是能跟雄都冕卫争谁是主家的。”
她带着愠色,白发银色间透露着极深的沧桑。
拉克丝惊奇地看着祖母,没想到她对这些事原来这么在乎。
“祖母,他只不过是出去一趟,你为什么给他安排了一百名家族精锐骑兵随行,连强弩都带上了,这比禁魔军的装备都齐全。”
太夫人听到孙女的问询,又恢复了往日平静若水的模样,温声回答。
“我们需要示威,你大哥的性子敦厚温良,你又不好出去,旁系的人身份又不够。”
“因此你才让他这样一个性格率性,笃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当这个重新宣告冕卫家族权威的人么?”
见拉克丝已经开始有些明悟,太夫人欣慰一笑。
“正是如此。他之前为了你不惜把卡尔丢进湖里,打倒一地贵族,又骂了一群,宴会上又说出令人久久不能释怀的言论。这样一个率性而为的人,最是合适。”
听她说的话隐隐有利用之意,拉克丝皱起秀眉,心中不满。
太夫人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叹了口气。
“你也不要觉得我在利用他,他的公使身份和薪资待遇都是我力排众议提出的,我的确是在把他当孙女婿。如果日后他要娶你,护得住你。”
她出言解惑,让拉克丝感到透彻,脸上也烧烧的,一片霞红。
“但愿,两月内他可以做到自己说得话。”
太夫人离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让原本处于羞意的拉克丝为他担心起来。
她远眺着一个已经远超骑兵队伍的身影,双手叠握放在胸前,默默加油。
“但愿一切顺利,你能帮助莫洛夫,拿到那一成收益,离一千万金币的目标会更近些,去黎明城堡的希望也就大一些。”
但她望着塞拉斯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总不踏实,望望后花园,再看看离去的祖母,拿起一件纯白的斗篷,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杜朗二世也在一棵树下独自品茗,远远瞥了一眼疾驰的塞拉斯,皱起眉头。
“这小子怎么好像更狂了?”
......
而在另一边,一骑绝尘的塞拉斯感到无比畅快。
他迎着风,湛蓝镶金的风衣猎猎作响,后方跟着勇猛的大队骑兵。
战马健硕的躯体上都在微微冒汗。
塞拉斯感受着劲风和热气,露出洒脱的笑。
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出来了,以往有贫穷,有饥饿在缠绕自己,还有会被搜魔人抓起来的危险。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是月薪两千金币的六问教习,还是身披湛蓝金衣,代表冕卫家族的冕卫公使,出行都有精锐骑兵随行。
他策马奔腾,绕过冕卫庄园的后园时惊鸿一瞥,猛然间看到一个披着素白斗篷的少女,尽管她低着头,还能看到璀璨的金发闪耀。
“唏律律!”
塞拉斯拉动缰绳,强行逼停战马,而后满脸惊讶地看着那个从后花园小道窜出来的金发少女。
“不是说好了让我去,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被发现的拉克丝没有摘下斗篷,只是俏皮地抬起头朝塞拉斯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