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出现的地方是随机的,最幸运的地方只有阿裤知道,要是长在额头,连夜躺进太平间绝对是最优选择。
国安会对下属人员的生命健康安全那是十分地呵护,任何小伤小病都得往医研部再次确诊,以防出现某些特殊情况,比如异魂者。
如果莫名其妙地扎绷带或戴手套,无异于掩耳盗铃。
“那看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陈闲轻身跳上廊道的窗户,估摸着距离,用后肘子捅碎玻璃窗,侧着身就往下跳。
“卧槽!”
这可是六层楼哇!
就算仗着有巫魂,那玩意的巫能个把月后才能真正使唤,陈闲这小子现在还是百分百的人肉身。
这个狼人操作直接惊爆莱恩科斯·祖德,他简直都不敢往窗外看,可猎奇心又不断地驱使着他,他身体很诚实地挪到窗口,稍微表现出挣扎的面孔,然后迫不及待地往下望。
人没死,但手废了。
回到国安会的当晚,陈闲就大大咧咧地抱着残臂冲进医研部要求拍片换药,而值班的护士看着他那个崭新的白绷带,秉承着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果断只照了超强X光。
于是陈闲心满意足地拿着片子回宿舍呼呼大睡。
·
国安会特缉部办公楼大堂。
莱恩科斯·祖德带着陈闲去伊诺柏那儿报道时,伊组长正在和一个红发高个子的人激烈争辩。
那人浑身脏兮兮的,并没有穿着制服,头发结成许多小块小块的疙瘩,满脸胡子拉碴,重重的眼袋像是好几个月都合上眼。
“没有通缉令,就没有出组的理由,丁组长请回吧。”
伊诺柏伸手表示请客的动作,她身子微微向后倾,明显不想再做过多的纠缠。
丁仕达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与陈闲擦肩而过时,那眼神如刀光剑刃般犀利深刻。
那一瞬间,陈闲体内好像有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一阵风吹过后,砰地一声,两个局外人身后的门被狠狠地甩上。
伊诺柏瞥了眼陈闲那只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念了一条章程手册里的条文,表示道:“非工伤,不补贴。”
察署部的重案组那边最近接了好几个大案子,忙得手脚不沾地,就想从特缉部这里薅几根羊毛过去凑凑数。
重案组内部分为五大组,所管辖的案件性质各有不同,只是偶尔有重叠的模糊地带,特指那种错综复杂的连环案件。
而界限一旦可能彼此僭越,各方的责任划分就会异常艰难。
人手调动在国安会的体制内属于常规操作,通常需要走两天的流程,重大意外事件除外,只有部长级别有资格无条件地随时调集各个部门的相关人员。
伊诺柏在涉及责任的相关事件时,绝不马虎,完全公事公办,坚决不通融退缩。
“人事处没给你发制服吗?”
闻言,莱恩科斯·祖德默默地退后几步,人事处是给了,陈闲刚好不在,他代收后直接扔在角落里,忘了吱一声。
其实陈闲也看到了,就是不想穿,他一个编外人员,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