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在御前会议上发难的斯壮伯爵和雷妮拉公主，一时之间在君临呼风唤雨的国王之手也有些招架不住。

“父王，我看某些人把王城当作自己家了，官员不经红堡首肯任免，架空来自国王任免的御前大臣，还和贸易联邦众国私相往来，出卖君临利益壮大自身，此乃君临乱政之始啊！”

“不知情的君临民众还以为奥托大人有某些不敢言的心思，我听黑水河畔的愚昧农夫说，只知有海塔尔圣人而不知坦格利安圣人是谁？”

“儿臣还听见反诗一首：君临臣民可听闻，我本曾是旧镇人，旧镇风景无限好，我却要做君临人，脚底踩巨龙，召集众封臣，刀兵宫里藏，只待我封王。…”

雷妮拉还想继续编，把一个奸臣给刻画起来，海塔尔却愤怒的打断了。

斯壮在御前会议上对海塔尔的攻势猛烈，他还能狡辩几句，但雷妮拉的话，奥托·海塔尔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里面有些事他确实做了也默许了，但是却没有雷妮拉说的那么僭越，也不知道雷妮拉从哪学来的一套又一套。

小样，咱们老祖宗的智慧你可能不知道，你庆幸自己不是胡维庸吧，皮都给剥掉你的。

其实一般而言，国王之手的权限真的不大，没有古代朝代那么集权，因为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政令并没有那么容易实施，离开了国王，很多贵族都不会鸟你，国王之手只能勤恳的帮国王处理政务，但一旦真有什么反叛之举，就等着附近的贵族前来讨说法吧。

这主要在于海塔尔的话语权实在太大了，国王把学士的权力交给了旧镇，每一位贵族身边都有一位从学城派来的学士服务，而这还是律法的规定。

除此之外，海塔尔的封地历史悠久，又是最强的封臣之一，旧镇的港口充满着世界各地带来的信息和财富，海塔尔默不作声，一直消化着这一切。

然后还有繁星圣堂的教会，坦格利安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和教会带领的星辰武士、战士之子开战了，每一次拉起信仰七神的人们，都是一次血腥的战争，总主教当然是由海塔尔家族指定的人选了，当然，君临的大学士也是由海塔尔控制的学城议会决定的，虽然君王不一定全权采取，但大概率还是海塔尔的人来获得这个御前会议的席位。

所以海塔尔才这么有底气，人家不像一些封地不在这里的贵族，到了君临就默默为铁王座服务的。

国王韦塞里斯罕见的对奥托·海塔尔生气，面色浓重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海塔尔一看就心里默念，“坏了！”

海塔尔的所作所为，君临人不是瞎子，韦塞里斯也不是，只是念旧情还有平衡大贵族与大贵族之间的局势。

当初在君临，需要有人来制衡戴蒙·坦格利安，所以他器重奥托·海塔尔，有人要分散瓦列利安的注意力，他还是选的奥托·海塔尔，为了女儿的王位，他选择和瓦列利安联姻，怎么平衡局势呢，他又又又又选择了海塔尔一家子…

这位国王陛下好像还不懂什么叫养虎为患……

不像雷妮拉以前记得的一些历史上的君主，养奸臣非常熟练，然后把事情都推到奸臣身上，只有君主是白莲花，一切都是奸臣的错，这样一套下来。

可韦塞里斯只顾养啊养啊养，最后海塔尔当上了王后，更尾大不掉了…

海塔尔温顺外表下的獠牙，震惊了韦塞里斯，也唤醒了他的怒火。

“奥托·海塔尔爵士，命你即刻停止国王之手的权力，闭门回家思过，本人和家眷不得踏出家门一步！”

御前会议结束后，雷妮拉派来的骑士恭敬的将奥托大人送进了自己家门口，然后把手在门外。

至于好集美阿莉森，呃，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