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幕后指使后，罗小安的内心满是后悔。

如今自己算是把程家和杨家都得罪了，如果今天还能完整回家，以后势必也无法在庆阳城再混了。

这就是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悲哀，夹在这些大势力斗争的中间，里外不是人。

他想到此，头部被砸破的地方感觉更疼了。罗小安牙一咬，决定当下还是先保存自身更重要，于是蒙着头说道：

“杨养浩说有次他来这里吃饭的时候，被酒楼老板羞辱了，所以就给了我们一人五两银子，让我们把这里砸了，其他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被捆绑的其他人纷纷应和道。

有人还补充道：“我们真的不知道这里是程家的产业，否则哪里敢为了五两银子就来打砸，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啊！”

“我们都是被杨养浩那个奸人蒙骗了！”恐惧点燃了罗小安内心莫名的怒火，他破口大骂。

程烨看着这些人一副苦瓜脸，满是悔恨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转头看向了王鸿义。

王鸿义摇了摇头，低声道：“如果只是酒楼被砸，这事到此也差不多结束了，但张文柏一家也因此失踪，不能就这么算了。”

程烨了然，他来之前已经知道了张文柏手中，是掌握着部分程家情报来源的，对程家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大手一挥，程烨吩咐道：“带回程府，继续审问！”

被捆绑的那些人听闻此话，全都面如死灰。

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程烨却被王鸿义拉住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为踏上修行之路要做的准备？”

程烨顿了片刻回道：“练武，捕猎，然后是……杀人？”

“不错。”王鸿义点头道：“本来还想让你多多磨炼再进入第三步的，但是如今情势危急，你必须快速攻克这层障碍。”

“是去杀什么人，杨家的人吗？”程烨挑眉，这会庆阳城真正的混乱还没开始，还有外来的势力到来，杨家和程家血拼的话，县衙那边大概率是不愿意看到的。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昨天深夜张文柏一家就失踪了，今早杨养浩还派人来把酒楼砸了吗？”王鸿义不答反问。

“为什么？”程烨当时也有这个疑惑，只是没有多想就忽略了。

王鸿义答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食为天的酒楼后门走出两个身着普通麻布衣衫，与街上老百姓无异的人。与此同时，有两名伪装成程烨与王鸿义的护卫，正带领着其他人回到了程府。

穿过满是烟火气的街道，被城门的守卫盘查了一番，王鸿义带着程烨来到了一处农家小院。

这农家小院虽不大，但却十分朴素整洁，墙上挂着些玉米，院内种着几棵花树，颇具农家风情。

“王教头，马已经备好了。”一名年轻农妇走了过来，带领程烨两人来到后院的棚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