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稍微靠谱了点,太史慈恍惚片刻,不知信也不信。
“原来是黄天显灵?”
也许只能有这个解释了,要不然对方绝对没有道理去诓骗一个还未有官职在身的人。
“吾可以放走孔融及其妻儿,但其他人,子义就无需多言了。”管翀道,“不过放走孔融的时间,我来定。”
太史慈能换孔融之命已经达到目的,毕竟他是俘虏,那里还敢多言?只得应声称是。
“子义就先跟在我身边做一屯长,明日重新编队之后统领百人。吾虽知子义之能,然汝寸功未立不好提拔,此后再给汝增添兵将。”
管翀如此道,言语恳切。
太史慈拱手称是,犹豫片刻道:“吾见城门处将士虽在驻守,却稍显浮躁,若有敌趁夜袭城,恐怕必败无疑。”
新投效之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史慈只是有些看不过眼。
“子义有带兵之能,可黄巾军麾下将领有些的确不善于此道。若子义愿意,吾可让麾下将领跟从汝学习调兵列阵,汝意下如何?”
“愧不敢当。”
太史慈表示我没有这个意思。
但管翀直接表态,就这么定了。
太史慈不好推辞,又道:“小渠帅,汝可知青州很难驻守?”
“知道。”管翀没有意外的回答。
青州地势平缓,无论攻守,都需要付出巨大资源,的确不是立业之基。
这一点管翀心知肚明,所以他才行事紧迫。
他想收服群贼,便需要管亥立纲晋位,而管亥立纲晋位,极有可能引起周边势力的讨伐。
这更是无解的死局。
虽然诸侯林立,但汉廷仍在。
有些事情,可以以军令下达,便能达到效果,有些则不然。
分田,落实基层,必须喊出来响亮的口号,否则便无法宣扬。
无法宣扬,自然无法得到诸多认同。无法认同,便毫无意义。
黄巾起义被灭已经近十年,现在的黄巾余部早就成为地方军阀的代名词,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反贼。
但所有人又不会去主动讨伐他们。
因为没有利益。
除非两者接壤,需要地盘、人口乃至兵力的扩张。
现在位于齐国的田楷和平原的刘备没有动作,但一旦北海陷落的消息传至,管翀很清楚会发生什么。
北海郡成为无主之地。便成为一块肥肉。
一郡之地。
他们能不眼馋?
练兵必须提上日程,与此同时,是否守城,又成为另一个选择。
管翀不想守城。
即便要守,也决然不是北海郡。
偌大青州,唯有一处可去——泰沂山区。
那里有泰山群寇,扎根数年。
但那又如何?处于乱世之中,只想苟且而安,只能碌碌无为。
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
想要避免成为棋子,成为棋手,唯有掀翻棋盘!重订规则。
历史上极难剿灭的泰山群寇,此时是横亘在管翀面前的一座大山。
那就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