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扑棱”,几只麻雀从院外飞进来,落在院子中央的水缸边,
几片枯叶随之零零落落地掉在地。
看来它们在院外的枯枝没找到足以果腹的东西。
马华看着它们在一旁歪着脑袋跳来跳去,感觉思绪得以舒展。
几只麻雀时不时交换一下位置,在夜幕的朦胧里,似乎是在表演一支舞蹈。
可惜只有马华一位观众,还是一个白嫖的观众,它们并不能从马华那里得到少许报酬!
没一会,院子的后方传来一阵喧闹,马华抬头看了看天,估算时间,便猜测传说中的全员大会即将要开始了。
当是时,对面屋子的门帘被掀开,
三大爷闫阜贵走了出来,垂着手,双臂打开,舒展了下高瘦的身体,
然后下意识扶了下横在鼻梁的眼镜,确认了它的存在!
看到马华的身影,闫阜贵便招呼起来:
“跟我来,小马,今天全员大会的主角可不能缺席,作为三大爷得好好给你说说!”
闫阜贵停顿了一下,看着马华不说话。
但马华却不接话茬,就看着他。
闫阜贵显然有些尴尬,不过就一闪而逝。
极其自然的继续向马华解释:
“咱们院儿的大会基本是由三位大爷联合召开的!”
说到这,闫阜贵挺了挺瘦弱的胸膛。
“谁家有个小矛盾,私下解决不了,就拿到大会由我们调解,
或者谁家丢了块煤,也是通过大会告知一声,基本都是此类事件!”
闫阜贵有些骄傲,觉得这点小权利给了他存在感。
马华见状开口提溜他:
“那要是谁家丢钱呢?总不能开全员大会吧?”
闫阜贵赶紧摆摆手,矢口否认:
“这事儿全员大会可解决不了,我们也没这权利啊!你要是有财物的丢失问题,还是选择报警!”
听了闫阜贵的解释,马华了然:
“现在的院子是正常的,那些狗屁事儿还没有。”
“记得原剧中傻柱偷了三大爷的自行车前轮,当时易中海不清楚情况,很自然的选择报警。
看来只要不是涉及到养老人员,易中海还是有数的!”
边想边走,前院的人也陆续出来。
马华和其他前院的人一起走到中院,便发现了何大清父子。
闫阜贵一马当先,朝着中间位置走去。
只见院子中间早已放好了一张木桌,三把椅子。
此时易中海和刘海中已然落座,
易中海坐在桌子正方,面朝众人;刘海中坐在易中海的右下方;而闫阜贵以三大爷的头衔坐在左下方!
马华在很多人好奇的目光中坐在易中海的背后靠栏,有些好笑的看着闫阜贵那隐藏着的一抹得意,
要知道,官员开会都是以左为尊,闫阜贵这明显就是欺负刘海中这个所谓高小学历的大老粗不知数呢!
很显然,刘海中并不知道这点,
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人群中间,学着工厂领导讲话:
“我看大伙都到了,那大会就开始吧!”
刘海中咽了口唾沫,面带正色:
“今天的大会要宣布两件大事和好事,下面请咱们院儿资历最深的一大爷讲话,大家欢迎!”
伴随着一阵掌声,刘海中走下“舞台”。
易中海面带微笑,清了清喉咙,表示自己要开始说话了,
“今天晚要通知两件喜事,这第一件喜事就是这两天工厂进行了这个技能等级考核,咱们院不少人都成功晋级,可喜可贺!大家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刘海中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
因为这次他和易中海同时参加考核,易中海成了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而他却在考核中失败,还是六级工。
本来想借着大会换换心情,没想到这第一件事就在自己心里插了一刀。
人群中很多人就是轧钢厂的,借着话茬,开始议论起易中海晋升八级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