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教授剑术的教头曾言,他若正式踏入这一品高手之列,便是在当世也能排入前一千名的好手,除了有数的十数名人境巅峰,其余人等皆可一战。
故而梁都卫并不退缩,而是以伞为剑,刺破声墙。
赶车的汉子眯起双眼,手中金丝长鞭如灵蛇出洞,向着梁都卫手中油伞卷去。
梁都卫在马背一点,巧身后退,手中油伞在鞭梢一点,便让赶车汉子的长鞭无功而返。
只见赶车汉子再次挥出一鞭,却是向着梁都卫的双脚裹去。
梁都卫再次轻点退后,却不料这鞭子乃是用了暗劲,一重力道尚未结束,二重力道又至,只见鞭梢啪的一声,将梁都卫的衣角抽的粉碎。
梁都卫勃然色变,自打出生开始,尚且无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就待梁都卫借力跃起,准备与这赶车人再战,一直不见声色的七殿下终于开口:“二人住手!”
于是赶车人收回长鞭,梁都卫落在赶车人身旁,对着车帘躬身道:“还请殿下恕罪。”
此时队伍最后,老道已第七次鼓起气劲化作气墙与山洪撞在一起,原本一往无前的山洪总算是缓上一缓。
但老道两股战战汗流浃背,全然不复之前绝代高手模样。想必也是撑不了多久。
城外这兔起鹘落战斗,力抗山洪的高手,看的徐傲不知感慨了几声卧槽。
夕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美酒,待到衣袖放下,酒壶酒杯已然消失不见:“死不了”
秦老笑着点头:“死不了”
徐傲回头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两个人,怎么觉着他们好像巴不得这些人去死的模样,难道他们不应该着急上火吗?
夕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徐傲,却也不屑解释。轻轻一跃,从城楼飘然而下,自是回了城中。
秦老冲着这六七岁的孩子点了点头,也迈着慢步从台阶上拾级而下。
徐傲耸耸肩膀,都是高手,都爱打哑谜。
只见远处队伍策马而来,领头的黑汉与黄皮车夫不时将挡路的文武挑到一旁。
实在惹出了脾气,黑汉便用斧面将那人拍开,全然不顾那硕大的斧面是否会拍碎了那人浑身骨头。
殿后的老道终于再也扛不住汹涌而来的山洪,被对撞产生的无形气劲撞飞老远。
一口鲜血喷在马上,扬鞭一抽,那早就快按耐不住的战马撒开四蹄,沿着官道狂奔。
那尚自拥挤不堪的文武一看七殿下已然脱险,便一窝蜂的跟着七殿下的马车向着城门涌去。
那较弱的婢女跑在最后,眼瞅着就要被洪水吞没,那窝在马上正在吐血的老道,一把搂起婢女纤腰,横放到马背上,终是救了她一命。
那汹涌的洪水一路向落日关涌来,却被设置在官道两旁的地下暗河不断分流,终于在离城一里的地方彻底停歇。
山洪携卷带来的树干山石将一条宽阔的官道堵了个严实。
城楼上的徐傲看的直呼过瘾。
这七殿下,总算平安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