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巨汉便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正待动手时,棋韵突然冷声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何出手吗?”
巨汉闻言咧嘴一笑,肃穆开口道:“没有这个必要了,你们废了我锦衣卫这么多兄弟,倘若不付出一点代价,那我锦衣卫岂不是很没面子?”
面子?
锦衣卫的脸面?
棋韵满脸寒霜地看着他,银牙险些咬碎!
“我输了!”
朱雄英笑眯眯地开口道:“无妨,欠我二百两银子便是!”
“这次出手可以轻一点,毕竟他们自身无错,小施惩戒便可!”
巨汉闻言一愣,而后径直提刀便砍,棋韵拔出长剑,与其战到了一起。
几刻之后,长剑横首,巨汉苦涩地丢下了手中的长刀。
“这腰牌,是锦衣卫的腰牌,但你们,不配拥有它!”
眼见自家百户被人生擒,一众锦衣卫根本不敢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怕自家百户有个好歹。
“去吧,去叫人,今日本公子心里面这口恶气不出,是不想走了!”
“给你们半个时辰,若还不见来人,那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你可知道,这次为何会输?”
朱雄英好整以暇地看着棋韵,出言问道。
后者看向了老老实实地蹲在墙角的大汉,只觉一阵气闷。
“锦衣卫由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而来,身为宫廷禁军,纪律自然森严无比。”
“但为了巡查缉捕,完成皇交代的任务,他们不得不扩充人手,收集情报,于是什么三教九流、地痞流氓都成为了其爪牙。”
“锦衣卫依靠他们收集情报、完成任务,他们则依靠锦衣卫这身皮狐假虎威、为非作歹,致使民不聊生,人心惶惶!”
“偌大一个金陵帝都,竟被一个锦衣卫祸害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气闷,本公子不得不亲自出手拾掇拾掇他们了!”
朱某人讲的义正言辞,小香菱听得双眼冒光,棋韵却是狐疑地看着他。
这厮不会是因为锦衣卫挡了他的财路,所以今日才故意钓鱼执法吧?
正当此时,楼下已然又来了大队人马,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哦哟,这次来的够快啊!”
棋韵举目望去,下一秒却豁然起身,满脸的惊骇之色。
朱雄英见状往下一看,竟吓得他有些腿软。
为首一人,身着飞鱼蟒衣,腰佩绣春刀,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飞鱼服,绣春刀!
如今有资格穿戴此两物者,唯有一人!
锦衣卫指挥使,疯狗,毛人屠!
他怎么来了?
玩不起是不是?
老子不过打了你两个小角色,你就不顾面皮的亲自下阵?
他朱某人是在钓鱼没错,也没想到会钓来一条深海狂鲨啊!
您老不忙着四处抓捕“胡逆”,跟我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
怂了,怂了!
一想起毛人屠手中至少沾了万条人命,朱雄英当即小脸煞白,怂的一批。
“棋韵……你应该打得过他吧?”
朱某人干涩开口道,将全部希望交付在了剑法超群的棋韵身。
谁知后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出两根芊芊玉指,略带迟疑地开口道:“第一,我打不过他;第二,我不会对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