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奔袭,所过之处黄沙留下两道血污,大约二十里路,郭长安才松开绳子,将怀里纛旗插在黄沙。
“今……今郭长安告慰安西先烈,昭示后代,已为神洲开疆拓土二十里。”
他的声音渐渐嘶哑,听去那么凄苦,彷佛来自四面八方。
在空旷荒野,郭长安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他倒在纛旗旁边,狂风漫卷的风沙很快将他掩埋。
梦里,郭长安低声呢喃。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神明。”
……
辉煌宏伟的大殿之,尊贵的皇者高座其,大殿之,左右两排,十二名身着金色长袍的男人伫立。
殿中的十三人,便是象征着神国的权利之巅。
砰!
一尊价值连城的鎏金狮首摆件狠狠砸落在地。
四分五裂的鎏金碎片划破几位神罚官的衣袍。
众人目光看向王座之的皇者,与往日恬静淡然不同,此刻的蛮帝就先是暴怒的狂狮,眼中迸发着嗜人的杀机。
“楼兰明月在闹什么?”蛮帝冷喝,喉咙像被堵塞般,声音嘶哑而诡异。
大祭司的卜测赫然呈列在面前御案之。
如果说次神国的气运波动是湖水轻泛涟漪,那这一次便如小石砸进湖里溅起好几团水花。
独孤信面色铁青,心如死灰。
他想歇斯底里的咆哮,他要将老巫婆愚蠢又昏庸的脑袋给碾碎!
可这个庄严的朝殿,只能竭力遏制情绪。
蛮帝沉声道:
“传神旨,遣派神使巡视西域荒漠。”
“天神陛下。”一位金发络腮胡的神罚官急忙起身,恭敬道:
“楼兰天下天赋异禀,就让楼兰神牧官带他前来觐见天神。”
老巫婆是他的政治党羽,必要的时候还得说情。
封疆大吏最忌讳巡视官,但凡查出狗屁倒灶的小事,都会给老巫婆的政绩抹污点。
“耶律布鲁,出了事你全权负责?”蛮帝一瞬不瞬盯着他。
络腮胡表情一僵,没有打包票的底气,讪讪垂下头。
“就这样,再议西蜀。”蛮帝铿然有声。
大殿响起纷杂的声音,独孤信魂不守舍,魂魄早就丢在遥远的荒漠万里疆土。
结束小朝会,独孤信离开九重宫阙。
走进马车的霎那,他的脸色从苍白败成死灰,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下瘫软在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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