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已经绑死在利益小船里,他厌恶老巫婆,但更害怕老巫婆失败。
……
孤城街道,郭长安换干净衣裳,好几处伤口还在渗出血液,但已经渐渐结痂。
他走得很慢,慢慢的拾捡散乱的毒箭失,手戴着那串颜色变得漆黑如墨的佛珠。
许金陵安排了两名士兵在望楼值守,自己则随同其他人跟随在长安身后,在街道拾捡毒箭失。
许金陵看着身前血色孤独的身影,心中一阵悲痛难言。
又一次胜了。
可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呢?
这个孩子,太苦了,太累了。
很快,老弱妇孺们也陆陆续续的走街头。
这一次,运气终于眷顾了饱受摧残的孤城,没有思聪和尚赠送的佛珠,孤城很可能变成死域。
郭长安独自来到山脚下的坟林,密密麻麻的墓碑,捡干净残留毒素的箭失。
他走到几座排列在一块的墓碑旁,那是阿奶和父母的墓碑。
“阿爷,阿奶…爹,娘……
“我好累啊。”
郭长安伸手轻轻扫掉面的灰尘,露出一丝微笑。
“我孤独太久了,我杀戮太多了,我怕自己要疯了,我竟然会有在敌人尸体跳舞的念头。”
“等将孩子们送到中原,等安西英魂的骨灰荣归故里,我疯就疯吧。”
“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我真的好累。”
郭长安眼里有泪花闪烁,默默蜷缩在坟墓身边。
躯体和灵魂脱节了,一个马不停蹄,一个麻木空洞。
“数千敌寇来了,我杀了,可下一次一万、十万呢?”
“我会死,我会丢城。”
“爹娘、阿奶,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可我要守住这座城啊!”
坟墓边传来压抑到极致的哭腔,郭长安颤抖抚摸墓碑,身体不住抽搐。
“长安哥哥,别哭呀。”
唤作洛阳的女童听到呜咽声找了过来,瘪着嘴摊开掌心,有一颗沾血的奶糖。
“长安哥哥,我找到的战利品,哥哥吃。”
郭长安抹干残留的泪水,接过她的奶糖。
“我逗你笑。”孩子天真的拿手指扒拉嘴唇做鬼脸。
郭长安果然笑了起来,抚摸他的脑袋,“走,再去捡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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