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踩踏成肉泥。
嗖!
另外几名侍卫见机从怀中掏出几枚暗器打出。
几枚银色短刃钉在郭长安胸膛,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重复出枪的动作。
远处的赫连海毛骨悚然,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跑路的决定。
犹记得一句话——离群索居者,不是神灵,就是凶兽。
此刻的郭长安便是冲破束缚的嗜血凶兽,身体插着箭失、暗器,还有一柄断剑没入小腹两寸,鲜血像是永远流不尽。
身前倒下一具具尸体,本就猩红的大地像是血月临空映照,恐怖到魂魄出窍。
“撤!”赫连海勒住马缰,迅速朝黄沙漫卷的远方疾驰而去。
亲信面面相觑,很快反应过来。
郭长安杀疯了啊!
再敢逗留保不齐有性命危险。
“祖母,快走!”楼兰梦心如刀割,向来见惯生死的她也心生恐惧。
孑然一身血腥的屠杀,彻底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郭长安脚步未曾停下,一路向前,目标直指那辆搭载着巨大雕像的撵车。
若是有人在天空中观察的话,会发现在断肢残骸满地的战场,有一条笔直前行的尸山血路。
楼兰明月脸庞扭曲,死死的盯着不停出枪、收枪、再出枪的血色身影。
“后撤!”
楼兰梦见祖母呆愣住,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越权吩咐掉转辇车,迅速逃离腥臭弥漫的区域。
莽莽黄尘中,楼兰明月落荒而去的背影就像一只断翅的苍鹰,充满了愤怒和无助。
断肢脑浆飙射的战场,逐渐只有血色身影还站立着。
他很安静地拔掉钉在身体的武器,旋即驻枪而立,望向奄奄一息的敌寇。
“爬,爬回去。”
几百个蛮卒努力在地蠕动,可在绝境中连半刻钟都没有坚持,便相继倒在沙漠里,被无情黄沙掩盖。
“又只剩我了。”郭长安头晕目眩,脑海中一片混沌。
刚刚还声震云霄的城外,除了风声就只剩他的呢喃声。
“想跳个舞呢!”
他笑了笑,如今自己衣服能挤出几桶血的状态,跳舞哪里能优雅得起来。
步履踉踉跄跄,像年迈古稀的老人走得艰难,经过柳树时顺手折下一截柳枝。
孤城还在,纛旗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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