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能做地下拳击手成为不屈的战士,是李狄龙赖以支撑下去的动力。
“我不甘愿做懦夫,至少曾经为此战斗过,今天被抓进来,并非我打败,倘若这只是个开始,宁愿死后化身为擂台上的战魂生生不息。”
他翘手背对着拉美人塞雷斯,闭着眼说出豪言壮语,刚才两人激烈的冲突很快引起了警员的注意。
满脸胡须邋遢,身材魁梧的白人警员,手握警棍,敲击铁门,大声怒斥道。
“Hey!葱头,安静点!别逼我上铐子,当老鼠挂起来。”用警棍尖指着李狄龙,显然就是针对他。
面对嚣张气焰,成为了阶下囚只能妥协。
身后的塞雷斯死死拽住了他的双手,昏暗灯光下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要不是隔着钢铁重门,对方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刻意压低声量说道“!这里是警局拘留所,别做傻事,会被秘密处理掉。”
这句话刺痛了李狄龙的脑神经,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街头多了具无名尸体,没人会关心,顶多出现在报纸不起眼的角落,结果一炬成灰。
狠狠甩开了对方的手,瞪了眼。
“我唐人不做懦夫,你别阻拦,一拳打爆他的脑袋,再顺手来个四两拨千斤就能把门撞开。”伸手摸了摸鼻尖,对刚才拉美人十分不满。
隔着距离的空气能感受到来自生命的鄙视,他此刻才转身扫视牢房内多达十多个囚犯,几乎都是有色人种。
“没错!他们大部分进来的原因多数是肤色问题,难道你不是?”塞雷斯嘲讽的口吻,似乎一早就拿捏住了李狄龙的命门。
由李狄龙进来那刻起,就知道这个走路带风的年轻人心中有股傲气,与普通唐人不同的是感觉就像是与生俱来,并不会因为环境的变迁而改变。
他抿嘴,右手拇指尖摸了摸鼻头,鄙视的眼神瞪了瞪对方,不肖一顾道。
“嗯哈,你猜错了,我进来的最大原因是遭人妒忌怨恨,并非肤色问题,葱头也会有发光的时候。”
说出这句话时,不忘再次扫视身后其他人,发现竟然全部站了起来,尽管李狄龙操着一口赶脚的英文,这些人还是全部听得明白,得到鼓舞,个个摩拳擦掌,大声吆喝。
“我因为咖啡倒翻弄脏了桌子被毒打一顿,仅仅只是伸手夺过鞭子被抓进来,实在太可恶!”
“冤枉!我是在街上多看了几眼白人姑娘就被抓了进来。”
“我就因为跟他们同坐一台巴士公交车,到站没及时下车,被司机逮进警局。”
....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在现代人看来大多是鸡毛蒜皮的破事,十九世纪却成为触犯禁忌,逮捕理由。
拉美人塞雷斯没想到进来了个葱头能引起轩然大波,之前自己穷尽努力也难以煽动的菠菜们,现在居然被捡了个大便宜,佩服得五体投地。
心里念念叨:看来不能小视这个唐人跟普通不同的是带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人格魅力,就像是墨城的鸡肉卷里面没有鸡肉成了笑话。
“Boog shit!别听葱头起哄,会引起警员注意,把你们调到重刑犯仓,等着被刨!”边说所幸把包扎的左手臂拿下来,放在李狄龙面前紧捏了捏,捏得指关节直响,根本看不出来这曾经负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