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的后台,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副导演犹豫了半天,才弱弱的问道。
“导演,这……不是咱的剧本吧?”
总导演点了点头,下意识的说道。
“按照咱们的计划,给他操作了音乐人这个职业,是想让他去街边卖唱的。”
“他背后的经纪公司也安排好托儿了,到时候会有人给钱的。”
“为的就是丰满他的人设,让他变得接地气儿一些。”
“可是现在……卧槽!这特么也太接地气儿了吧,都特么接地府了!”
“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儿吗?”
“现在他直播间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垮了?”
副导演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后台,顿时两眼瞪得老大。
“导演……你……你快看!他直播间……炸了!”
炸了?
总导演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苏猛的直播间里,何止是炸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炸麻了。
“苏猛不是不懂音乐吗?怎么还会吹唢呐,还会自己作曲的?”
“自己作曲不可怕,可你特么听听他做的都是什么曲子?”
“《大出殡》、《哭五更》、《西行的平安路》……卧槽!这玩意儿是活人听的?”
“卧槽卧槽卧槽!写点儿什么曲子不好?写这种阴间曲子?”
“按道理来说,我是哥哥的铁粉,应该无条件支持哥哥的所有作品,可是《大出殡》……我特么怎么支持?”
“听这些曲子的名字我就想哭,可为啥看苏猛数这些曲子,我反而有点儿想笑呢?”
“为了配合这个气氛,我是不是应该扯块白布盖到身?”
“来一首!苏猛来一首!别光说不练啊。”
……
白石村的一户人家,此时已经布起了灵堂。
大门外挂着挽联,门口摆放着许多花圈。
进进出出的不少人,都是披麻戴孝。
一看就知道这家正在办白事儿。
还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见有人过来,就连忙去磕头迎客。
这就是这次白事儿的主家。
大门口的空地儿,一左一右摆着两张八仙桌,围坐着几个人。
每个人的手里,都抄着家伙事儿。
唢呐、笙、锣鼓、梆子、镲……一应俱全。
左侧的桌子边,一个唢呐手吹得兴起。
半敞着怀,一只脚踩在长条板凳,鼓着腮帮子拼命的吹唢呐。
嘹亮的唢呐声,几乎半个村子都听得到。
一曲吹罢,他擦了擦汗,端起桌子的大海碗,咕咚咚的灌了一碗水。
这才喘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五哥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