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重伤,还带后遗症那种,结果你就搁这儿陪了我不到一天,就想着回去工作?
面对这样得一个爹,陈勾就想笑。
上辈子是这样,这一次也是。
就是上辈子没忍住,笑出声了。
“嗯....”
陈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爹,你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不是,我现在这样,连地都下不了....”
“我请了个护理,有事儿人家伺候你。”
“呃。”
陈勾想翻白眼,然后想起来自己的眼皮闭不上,只能搞怪的一阵呲牙:“行嘛,你这回来一趟不容易,多多少少给我留点钱,我这搞对象呢,花销挺大的。”
搞对象?
陈景创瞥了眼沙发上躺着的小雪,看了看后,记起这应该是自家对面邻居家的女孩后,坏笑着又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你小子可以啊,这方面比你爹强,呐,这我工资卡,你省着点花。”
说着话,陈景创从兜里掏出张卡来,塞到了高文的手里。
然后人就走了。
走了.....
再见到他,是四个月后过年的时候。
“大概在他心里,我这重伤害也就是脑袋上被人开了个口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像现实也就这么回事儿?
陈勾苦中作乐的笑了笑,却是没再像上辈子似的感觉自己被爹妈抛弃了。
腿动不了。
下地困难。
硬挺着下去了也走不了几步就得摔。
上辈子吃过这种苦的陈勾没想那么多,直接拔了胳膊上的输液管,扶着床边一步步的往沙发那边挪。
腿贼疼。
那种来自腿大筋的疼。
越疼,陈勾就越想笑。
等陈勾终于挪过去了,看着面前这张嫩到冒泡的小脸蛋,还有她缠着纱布的手里握着的小水果刀。
“噫,握这么紧干嘛。”
陈勾去掰。
挺用力的。
等他终于把刀从小姑娘的手里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小姑娘正瞪着一双委屈巴巴的大眼睛,一脸倔倔的盯着他看。
“看我干嘛,头上绑着纱布帅不帅。”
“......”小姑娘的嘴开始咧。
“不许哭!”陈勾瞪她。
“......”嘴咧的更大了,眼睛里也马上就要掉金豆子。
然后....
陈勾嗷呜一口就啃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这一口。
愣是把赵雪啃的一愣,连眼泪都给吓的忘了掉了。
等陈勾亲完,身体也是往沙发上一倒,懒洋洋的一副享受的摸样。
哎呀。
十四岁的小雪脸蛋是真嫩啊。
“你...你你....”
“我什么我,我怎么了。”
“你....你耍流氓!”
被流氓欺负了的赵雪终于回过了神,看向陈勾的眼神有点慌,可一见到他被纱布包裹起来的丑摸样又有点想笑。
还心疼。
贼疼。
如果没人去说,可能没人会想到,这俩人在昨天之前的九年里,说过的话还不到一百句。
可用这姐姐的话是怎么说来着?
哦。
小姑娘二十岁的当天,手里捧着从家里偷出来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坐着绿皮火车坐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陈勾的学校。
然后在陈勾一群室友好笑的注视下,瞪着大眼睛倔倔的冲他道:
“我四岁的时候,你说你要娶我来着!”